梅琳娜和菈妮全都是因为托雷特才会和她产生交集,交界地和幽影之地的路程有大半也是托雷特载着她走完的。
王的肖像护符理应体现出王的核心象征,但若是以此作为评选前提,那在这场成王之旅中,还有什么比托雷特更为重要?
“嗯……”她沉吟半晌,更为坚定地重复道,“没了,总之一定要有托雷特。”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神祇蓦地咬住她的耳廓。
她迅速反击似的扭过头去掐掐他的小臂:“你干什么?!”
拉达冈松开嘴,并没有解释刚才的行为动机:“你觉得你的肖像护符会有什么效果?”
“呃……随便?反正肯定不是个能加强信仰的护符。”她思索着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除却祷告简直称得上没有短板,“没准和你的那个差不多,能缩短施法前摇?”
“你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随身佩戴我的肖像护符。”神祇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疑问,好似完全肯定事实就是像他说的那样,“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为何不能把信仰更直接地向我献上呢?”
诺丽纳闻言挑了挑眉,故意呛道:“我带着你的肖像护符闯荡交界地时,至少它能缩短魔法和祷告的咏唱时间——如果遇到敌人时什么也不做,直接大喊‘拉达冈’,是准备原地等死吗?”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金色的瞳眸闪烁着笑意,男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戏谑。
她骤然一懵:“嗯?”
拉达冈假装正了正神色,语速亦有所放缓:“不是说发现没什么用就一直放着吃灰了吗?”
不甚遥远的记忆逐渐清晰,女人的脸颊瞬间升温,眼底亦随即涌出不可置信:“……你诈我?!”
“我教过你这招,你也曾拿我实践过。”他的语气轻松又惬意,甚至故意朝她补充道,“而且是你自己先说漏嘴的。”
“诺丽纳,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好奇我的?”
她扭着腰便要起身离开:“从来都没好奇过,你少在这自恋了!”
“说谎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神祇将臂膀圈得更紧,说出的话也步步紧逼,“是在看到护符的时候吗?还是在你刚到达双指曾为褪色者搭建的异界圆桌厅堂时,就已经被墙上的油画所吸引?”
“才没有那么早——”话音未落,她就顶着神祇愉悦的笑声强行中止对话,“放开!你今天被剥夺了和我说话的权利。”
水晶吊灯将烛光均匀地镀在书房的每一处角落,拉达冈状似遗憾地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啊……真是无妄之灾。那么我这次的罪名是什么呢?”
她紧咬着后槽牙:“对王不敬。”
神祇长哦一声,手却游鱼般顺着她的腰带搭扣滑进腰封内侧,另一只手顺势托起她的下巴:“对妻子呢?”
诺丽纳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正透过那层丝绸内衬愈发向下。
“王需在神的指引下觐见法环虚像,得到律法赐福后方能铸造出真正能够象征艾尔登之王的肖像护符。”
腰后生出一股麻酥酥的痒意,她的声音落满薄纱似的朦胧:“喂……”
拉达冈的声音仍继续腻乎乎地钻进女人的耳朵,惹得她后颈上的细小绒毛纷纷竖立起来:“想知道具体怎么做?”掌心完全贴覆住耻骨上方的区域,“先让我进去。”
桌面摊开的律法原本上尽是晦涩难懂的学术理论,可她脑子现在充斥着各种不体面的场景。
指尖触及禁区的瞬间,羞耻感所倚仗的理智瞬间战胜旖旎心思,她当即强硬地扼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你、你给我要点脸!白天!”
“哦?吾王在想什么东西呢——”神祇故作惊讶道,“不让我进黄金树内部,我怎么给你展示黄金律法的虚像?”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脸上,连带着身上那件蜜合色的长裙都像是快烧起来。
另一边的拉达冈明显没打算见好就收:“探讨和律法相关的事务时竟然会想到那种事……”潮热的气息舐过耳垂,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真是放浪。”
“……想到什么?”她决定咬死不松口,“奇怪,王夫能对着黄金律法的祷告书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词,真不知道谁才有罪。”
在女人的嗔视下,拉达冈的嘴唇继续开合:“可我确实想进——”
“不要说了!”
他悠悠补上后半句:“黄金树内。”
她彻底羞恼:“你爱进不进!”
“哈哈哈……不逗你了,我的乖女孩。”他紧紧抱住她,使她不能轻易挣开自己的怀抱,因而那阵笑声便从他的胸腔涌出,震得她垂落的发丝亦发出颤动。
思及自己那点微薄的信仰,她有些泄气地掀起眼皮瞅向他:“必须有觐见法环虚像这一步吗?”
“嗯……倒也可以省略。”
她被这回答一噎,恨不能揪住他的头发好好教训他一顿:“……拉达冈,我发现你真的很不要脸。”
神祇没把她的嗔怪放在心上,嗓音里盈满诚恳:“护符的事我会帮你的,不用担心。”
终于逮住机会拽了拽他鬓边垂下来的小辫,女人从鼻腔里传出一声轻哼——
至少此刻幸福。
至少当下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