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丽纳老师,请问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您的认可?”
鎏金的眸子仿佛蛰伏的捕食者,他的下颌仍紧贴着她的肌肤,缓缓向上游移:“老师,怎么不理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诺丽纳不禁闭上眼快速呼吸了两口闷热的空气。
“……拉达冈、你这条坏狗。”
“呵。”他意味深长地拽过她的手,“老师在魔法学院指导学生时甚至有早起的耐心,怎么对我就总是要冷言相待?”
“老师是不是该以身作则呢?”他将她抱坐起来,女人此刻半点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含着她的耳垂,不无恶劣道,“老师,请示范给我这个学生看看,怎样才算不一般。”
崩毁的秩序,坍塌的理智。
如同只会遵循本能的野兽般失控。
指尖顺着脊柱凹陷处游走,每一节骨骼都发出难言的震颤:“老师,需要我帮您吗?”
她那点强撑到现在的羞耻心终究还是先败下阵来:“你给我闭嘴——”
逆反心理被激了个十成十,她无暇再管这是否是他有意为之——肯定是,拉达冈的言行总能刷新她的认知。
她努力想象自己只是在骑马——托雷特?可托雷特是匹很乖巧也很聪敏的灵马。它是她最忠诚的伙伴,她抛弃谁都不会抛弃她的托雷特。
浅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肆意飘扬,那绺作为结缘证明的红发明晃晃地烧到胸前,仿佛在在宣誓某种主权。
“你倒是会挑地方。”眼神晦暗地盯了它几秒,神祇便用指尖挑开这绺本属于他的头发,俯身咬了个浅淡的齿痕。
“你真漂亮……”他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吻,复而喃声道。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微微仰起的下颌使得那双眼睛看上去更添一层傲慢式的风流。
“哼,我知道。”
他闷笑着又咬了咬她的指尖。
她现在一动也不想动:骑拉达冈要比骑托雷特累多了。她只想享受,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只愿意等着别人去用心服侍她。
神祇的吻落在滚烫的脸颊,又跑到她的嘴唇,灼热的舌尖不容抗拒地侵占着她的每一寸口腔。
她又羞又气地抬手捂住他的嘴,试图阻止他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但她还是低估了她的好王夫:湿热的舌尖一下下地舐过指缝,一股麻酥酥的痒意从尾椎骨炸开,沿着蔓延全身的神经脉络迅速传递到每一处毛孔。
压着本能轻轻哼唔两声,她感到自己已经融化开来。
暗潮靡靡。
她如搁浅的鱼,张嘴呼吸,柔软的唇踩着节奏,将细碎的轻吻落在下颌和脖颈。
“诺丽纳,我要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刻着我的名字。”他的呼吸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裹挟着强烈的占有欲,“从里到外,彻彻底底。”
衔着她的唇,神祇喉咙里逸出一声舒爽至极点的喟叹。
雾门突然荡开的波纹在地面投出枷锁投影,她侧头看着流动的雾门,突然问道:
“拉达冈,你被我困住了,对吗?”
“是啊,我被你困住了。”
她心下一颤,将头重新扭向他,紫色的眸子里盛着无边风月。
“我被困在你的目光里。”他与她额头相抵,“只有你能为我放行。”
“……可我一直在为你破例。”
“嗯。”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没有给予否认,“我知道你爱着我。”
说完,拉达冈继续吻着她的面颊,如同风过叶梢,轻盈又温柔。
“这里会孕育出一个生命。”他的手抚至她的小腹,那里还没有施清理祷告,微微凸起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思索了一下,“诺丽纳,你想要个孩子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将头倚在她的腹腔,指尖还绕弄着她的一缕头发,语调轻得仿佛在呓语:“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我希望他们不要再是红头发了……但我希望你的爱只属于我。”
沉默片刻,她也抬起手臂,抚弄他那头散开的长发。
“你是我的,诺丽纳。我不愿与任何人共享。你爱着我,对吗?”
她依旧沉默地替他梳理头发。
“看着我、看着我——”
“你是我的。”他略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诺丽纳,你是我一个人的。”
“你只需要在乎我就足够了,让我占据你的全部思绪。”
是被混淆成爱的占有欲,还是过于排他的爱情?此刻谁也说不清。
她突然勾唇笑了笑:“为什么不继续扮演一心侍奉黄金律法的、无欲无求的求道者?”
神祇紧密地拥住她,像是答非所问般回应道:“你是我的伴侣,要接纳我的全部。”
她没有再继续回答,转而用唇碰了碰他的喉结:“拉达冈,你这个疯子。”
他亦轻声笑了两下,随后吻了吻她的发顶:“那你就是疯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