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进这里之前他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我猜应该差不了多少。”徐缪崖耸了耸肩“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石贤熠,你知不知道跟他有关的事情?”翟知臣问。
“这个人我不怎么熟,他是应空越那边的人,平时就跟许岽……就是你们刚才一块说话的那个接触多一些,估计该问的你们都已经问完了。”
翟知臣点了点头,低下头去吃自己的食物,时不时还给叶锦柏进行投喂工作。
徐缪崖一手撑着脸看了他们许久。
然后翟知臣吃完饭就算带人离开。
徐缪崖赶紧跟上去,询问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太对劲呢?
翟知臣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也要继续跟着?”
徐缪崖笑:“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缺得了我?而且你们是想去找其他人问问题吧?正好我在的话他们也会更听话一些。”
翟知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带上了徐缪崖一块走,一方面这人在这个地方的人脉确实还可以,另一方面,他们也没办法把这人给甩掉,正好继续拿他来当“导游”了。
徐缪崖双手环抱搭在脑后,以一种极其不正经的动作跟他们走在一起,一边走还一边试探他们的身世:“一直没有问过,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看你们的着装打扮,一点都不像是会打黑赛的那种人,怎么会进到这种鬼地方?”
这个所谓的“极乐地下猎场游戏”可一点都不好玩。
叶锦柏答非所问:“说实话,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打黑赛的。”
徐缪崖嘿嘿笑了两声,含糊应了一声:“别这么冷漠么,我把我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就不能也说说自己的事情?这样不公平。”
“不是我们不想说,主要是没什么好……”一句话没说完,一阵吵闹声传入耳朵,叶锦柏赶紧问“发生了什么?”
“有人开始闹事了。”翟知臣道。
他还扶着叶锦柏,没有旁的动作,另一边的徐缪崖却动了手--他平时是不会多管这些闲事的,大概是因为叶锦柏在这,人总是喜欢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多表现表现,徐老大也不例外。
就在擂台下面,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支手表轻蔑笑着,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跌坐在地上,脸上有红印,显然是刚被打过。
徐缪崖已经上前去抓住那个人的手,脸色不太好地说:“你想干嘛?”
翟知臣继续担任自己眼睛的工作,给叶锦柏播报现场的情况。
“徐哥……你怎么……”
“我是不是说过不能随便打架斗殴?”徐缪崖瞪了他一眼“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是不是?”
“没有,他是应空越的人,我只是……”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徐缪崖的双眼,他已经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徐缪崖松开他的手,将跌坐在地上那个年轻男人扶起来,看着他脸上的印记询问:“他打的?”
年轻男人有些害怕,他看了眼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又看向徐缪崖:“我的手表。”
徐缪崖回头。
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不太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徐缪崖的命令,最后还是把手表还了回去。
翟知臣冷不丁开口:“是因为应空越死了吧,那些被他罩着的人都失去了庇护,原本因为应空越的存在没人敢拿他们怎么样,可是现在嘛……”
他这种带着看戏的语气惹来了众人的不满。
徐缪崖不轻不重地踹了那人一脚:“你可以走了,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干这样的事。”
“不会了,不会的……”
看着他快步走远,徐缪崖把目光放在那个年轻男人身上:“我好像对你没有很大的印象……你是不是姓王?”
“王鹤,我的名字。”年轻男人手里紧紧拽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手表,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很弱,徐哥记不住我的名字很正常。”
他其实还是有些害怕徐缪崖,毕竟他曾经属于应空越那一派的人,跟徐缪崖完全可以说是对立面。
“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叶锦柏轻声道,许岽跑了,总得找人替上,徐缪崖刚才给王鹤解了难,应该不会再把他吓跑了。
王鹤将自己的手表藏好,小心翼翼地点头。
擂台下面随处都是位置,但他们刚才几乎成为全场焦点,这会儿就不是很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引人注意。
几人一致决定回房间去说话,鉴于王鹤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为了不吓到他,众人决定干脆去王鹤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王鹤的目光一直落在翟知臣和叶锦柏牵着的手上,他们似乎感情很好,跟应空越那种遍地留情不一样。
“看呆了?”徐缪崖留意到他的目光,调侃道。
“没有……”王鹤忙垂下目光“只是有点羡慕,他们看起来很要好。”
在这个地方,感情好救不了任何人,相反的,有时候还可能会害了自己,所以他有些羡慕这两个人,他们似乎很信任对方,可如果某一天轮到他们面对面上擂台,他们也还是会这样友好相处吗?
“这支手表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叶锦柏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开口问。
王鹤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那是得保管好。”叶锦柏轻声道“关于应空越,你有什么要跟我们说吗?”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柔和,王鹤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轻声开口:“你们想问什么?”
他其实不太明白,应空越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问他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在他活着的时候询问弱点吗?
翟知臣比较直接:“你跟他什么关系?”
王鹤:“……”他脸色有些不太好,并且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徐缪崖赶紧帮忙解释:“他们没有恶意,而且我们也了解应空越的为人,大多时候心里有数,你尽管回答就是。”
王鹤沉默片刻:“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也打不过其他人,饿了很多天肚子,应哥给我吃的,他说他会帮我在这里活下去,然后我……半推半就就跟他睡了。”
真要说出来,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开口。
所幸面前这三人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这让他觉得好受不少。
但他还是好奇:“你们为什么想要知道应哥的事情?”
徐缪崖张口就来:“这两人闲得无聊,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翟知臣&叶锦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