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2023年10月12日,迟麒7岁生日,本是约好一同为儿子庆生的迟青逸再次失约,手机也关了机。一怒之下,许菁不再理会了。未想到,第二天却有警察上了门。
人已逝,故事却未能结了尾。
“就是这个地方?”,一队人团团围在了篮球馆后面的那个角落。
许菁点了点头,手指向下,“就在下面”。
“上锁了”,关霈向后面道,“把它破开”。
一个鉴证组的警员带着钳子过来掐开了锁,而后沈知非带上手套,攥住把手,略一使力便将其打开来。
阴冷的气流,瞧下去,黑魆魆一片。
“大约七八米深,电灯开关就在旁边”,许菁道。
“情况不明,我先下去”,闻彧自告奋勇。
沈知非拦住她,“那不行,还是我先下”。
“真有个什么突发状况,我反应比你快。况且我没少下这种地方”,闻彧不甘示弱。
沈知非不让路,“那我也不差”。
“关组”,闻彧直接求助关霈。
关霈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闻彧挥挥手,“领导发话,这位小朋友请让开”。
沈知非没法子,只好让到一边,“那你小心点啊”。
“放心吧,轻车熟路”,说着话,闻彧已打开了电筒,一只脚踩了上去。
沈知非半蹲在洞口,也打着个电筒向下照着。大家都不说话,凝神细听着动静。
半分钟之后,闻彧拍亮了开关,沈知非只觉眼前一晃,下面已不见人影。
又是半分钟,闻彧闪了回来,“安全”。
“上面两个,下面两个”,关霈安排着。
现场有序地忙碌着。
“关警官,我得接儿子去了,可以走么?”,许菁走过来道。
关霈应声,道,“或许有其他问题,请保持通讯畅通。易青,你送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许菁摆摆手,转身走了。
“现在的问题是”,沈知非见她走远了,道,“言律是如何搅在这里头的?”
正说间,秦曼来了电话。
“这个霍群琳与秦恪…...”,秦曼听起来很是费解。
“有什么问题?”,关霈接话。
“生活轨迹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怎么会突然走到一起的?”,秦曼汇总着所有信息。
关霈提取关键字,“毫无交集?”
“毫无交集”,秦曼强调了一遍,“霍群琳是个孤儿,亲生父母不详,孤儿院登记出生是在1989年,2007年离开的孤儿院,收支记录很是奇怪,总是频繁的现金存入,却不知来源,不过定期会有向孤儿院账户的汇款,基本上三个月一次,每次一万左右。银行卡余额差不多保持在两万左右”。
“两万可买不了一间大型仓库”,沈知非贴着耳朵一道听,忍不住开口。
“秦恪有钱啊,他是个富二代,经常出入各种高端消费场所,除去挂在他名下的各种不动产,每个月他爸爸都会固定给他的卡上打一百万”,秦曼接道。
沈知非以一个短促的哼字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这么比起来,我们沈小朋友还是很不错的,一点不啃老”,秦曼将话题拐了个弯又迅速打回方向盘,“就这么毫不搭界的两个人,突然在2011年8月登记结了婚”。
“半点不搭界是不可能的”,道理之言总是废话一般。
“是”,秦曼深以为然,“可明面上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频繁的现金存入是个什么存法?”,关霈问。
电话那边顿了三秒钟,听得秦曼又道,“基本上每十天就会存一笔,金额从三千到五千不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到什么时候?”,关霈又问。
“2007……对,2007年11月开始的,然后……2011年6月之后就没有了”,秦曼回答,而后自己接上了思绪,“这么看来,好像就是从她离开孤儿院之后到与秦恪结婚之前这段时间”。
关霈却没有顺下去,转了另一个问题,“给孤儿院的汇款有持续下去么?”
键盘敲击了几下,秦曼迟疑着道,“你还真别说……也是从2011年6月结束的”。
“没有收入,自然就没钱可汇,这倒也没啥问题”,沈知非思忖着道,“但问题是,怎么突然停止现金存入了呢?又有了新的非现金收入?”
“这个可以回答你”,秦曼道,“霍群琳与秦恪结婚后,秦恪每个月会转她五十万”。
“那怪不得”,沈知非解了自己的疑惑,“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会有钱收购仓库了”。
“霍群琳之前呆在哪家孤儿院?”,关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