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祝还真还能怎么办呢?
曾经的不世奇才祝还真,谁都打不过,谁都骂不过,谁都无法站在比他还高的巅峰上耀武扬威。
这么一看,还真对得起不世奇才这四个字。
可是人吧,再怎么风光得意,也总有落魄之时。
这不,不世奇才祝还真早在七年前武功被废,修为被毁,傲气不再,人也不是少年了。
所以就算无缘无故被打被骂被踹,也都没有了还手之力。
被打得久了,祝还真甚至还会主动说:“要不,你们打我一顿好了。”
此话一出,令人大跌眼镜,不可思议。
就算知道祝还真窝囊了七年,也没想到他这么窝囊了七年。
还有,祝还真这番话要是被死对头武梦花听见了,肯定会笑话他,看不起他一辈子的。
奈何这些,祝还真似乎都不怎么在意了。
毕竟熬过七年,祝还真依旧狼狈至极,无处可去,无处为家,整日整夜做着血洗摇仙宗的噩梦,然后被人叫醒,要他交各种各样的保护费。
所以每每这种时候,祝还真都会笑笑。
祝还真是谁啊,祝还真不仅是个窝囊废,还是个穷鬼啊。他人从小到大就没富裕过,如今落魄潦倒七年,哪里还会有什么钱交保护费。
再者说了,窝囊废还需要被保护吗?都当窝囊废了。
不知他人怎么想,反正祝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这叹思山的山匪好像跟祝还真之前遇见的都不太一样。
他们是会喊祝还真交钱,但祝还真实在没钱,就算有也不交,所以主动喊他们打一顿。
可他们不仅不打,竟然还会说:“没有钱?没有钱好啊。”
带头人说着,眼神给足了手下:“我们叹思山从不养闲人,也决不允许别人白嫖,当然也不会像扶级宗那批人一样没素质,更不会像山匪一样夺你命不可。所以,你干苦力活抵债吧。”
祝还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绑走,嘴里不停地说:“年轻人,慢点慢点。我老了,经不起折腾。”
带头人听了,一脸无语地看向祝还真,他那脏兮兮的脸下,一点都看不出老的样子,反而很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祝还真又说:“不过你们说什么宗?哦,扶级宗,现在的宗主是谁啊?”
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他那死对头武梦花当宗主了吧。
然而真相令祝还真大跌眼镜,他那死对头竟然没当上宗主,反而还被踢出扶级宗了?!
这合理吗?这像话吗?
不合理,也不像话,但事实就是这样。
带头人不仅没骗祝还真,还问他:“你为什么问修道界的事?难不成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说完,带头人又打量了祝还真一下,果断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你这个人,实不相瞒,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最没有修道资质的人了。一点修道气息都没有,一看呐就是个废材,还是那种最差的宗门都看不上你的类型。”
祝还真听了,一笑了之。
他为什么没有修道气息,为什么没有修道资质,全托了武梦花的福啊。
这天下,谁不知道武梦花有一绝招,跟他对打的人,要是接不住他的绝招,被他打中,修为内丹是要出现碎痕的。
及时补救还好,要是倒霉了,没能及时补救,修为受损,很难再有提升空间。
至于祝还真呢,就是最严重的那种了。
毕竟武梦花直接一招粉碎了他的内丹,又七年过去,什么修道气息,什么修道资质,自然都留不住了。
现在,刚走到村门口,那带头人问了祝还真:“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村不接受黑户的。”
祝还真看向他,随意吐出一个人的名字来:“武梦花。”
几人听闻,沉默几分,有一人问了:“难不成,你就是被踢出扶级宗的武梦花?更是祝还真的死对头武梦花?”
祝还真听了,装作一脸无知又无辜地问:“扶级宗武梦花是谁?祝还真又是谁?你们在说谁啊?”
听闻,带头人也不怎么祝还真了,只是说:“这世上重名的人那么多,况且像武梦花这等修道巅峰人物也不会出现在我们叹思山。”
说完,就带祝还真进去了。
祝还真仔细观察这个村子,不难发现,这是个修道私院村,从进村开始就有一道结界护住。
里面的人,老小都有。
祝还真问:“哎,兄弟,刚刚你们说的那个祝还真什么来头啊?还有那个扶级宗武梦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带头人听祝还真问了,脸色一沉,看来不是很想说,但终究是回答了祝还真:“七年前,在修道界有一桩著名的血案,你可曾有听闻?”
祝还真摇头。
“那是个发生在摇仙宗的血案,当然了,摇仙宗如今也消失在修道界,你这种人没听说过也是正常。”
祝还真又问:“是那个叫祝还真的人血洗的摇仙宗吗?”
带头人:“是啊,祝还真血洗的。不过话说回来啊,七年前,祝还真不过十七八岁,却早在修道界出名,被称为修道界几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这样的人,本该成为修道界划时代意义的存在,却偏偏选择离经叛道,入魔成疯,然后一夜之间就血洗了摇仙宗,害得摇仙宗成了废墟,再也没有重建的可能。”
祝还真听了,眼眸一沉,没能说话,就听见旁边人继续说:“至于跟你同名同姓的扶级宗武梦花弟子,他做了一件大好事,就是将摇仙宗入魔成疯的祝还真挫骨扬灰。按理说,他应该受到整个修道界人夸赞,却不知怎么的,在祝还真被挫骨扬灰的同一天,他竟被扶级宗赶出宗门,至今也下落不明。”
祝还真听到这,苦笑一声,问他:“入魔成疯的祝还真死了,这天下是不是太平了?”
“太平?”带头人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看似太平是真太平了。可实际上,其实也没有太平到哪里去。”
话毕,众人停了下来,眼前不远处是一个木屋,带头人就说:“若我们村长同意要你以苦力活抵债,那就是你的幸运。可若是你连他的眼都入不了,你今晚就会死的。”
“为什么?”祝还真疑惑,问他,“对了,你们村长贵姓啊?我该如何跟他套近乎才最好?”
带头人:“姓祝。”
姓祝?
真巧啊,一样的姓氏。
谈话间,只见带头人往前通知了屋内人一声,在得到同意后推开门,让祝还真跟在身后,也走了进去。
只是谁都没想到,在带头人给祝还真腾位亮相之时,映入眼帘的人,一直将他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