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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鸣街是藏不住秘密的。
也就一天时间,整条和鸣街都收到消息了,那间‘黑’铺的老板娘即是台风天闹事的假新娘。
“我计算过,她那天穿的衣服和首饰,全部加起来起码几十万!她拎着的手袋还是限量版,今年最难抢的款式!” 连枝掌握第一手消息,已经不知第多少次同其他人分享。
趁着午间空闲,几间铺相聚一起吃饭,吉士讲起,“我从她的面相看得出来,她个性激进,处事极端,在她眼中所有事情非黑即白,所以她做人做事都不留任何余地!难缠!十分难缠!”
“大家最好就敬而远之啦!!”
“切!” 贵利戴第一个起哄,“那你刚才又跑去她店铺门口想一睹真容!你自己都没避忌啦!”
“爱信不信!” 吉士白他一眼,“记住我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会为我们整条街带来不少祸事!”
“怎么办好啊?” 连枝问挨着她坐的怀安,“后天一早我们真要送衫过去她店铺啊?诗慧姐回来会不会骂人啊?”
“支票都收了还能反悔吗!” 怀安嫌她胆子小,“The One打开门做生意,进来的都是客,再说,她开的金额你也看到啦!抵得上我们整个月业绩!难道有钱不赚吗?”
“话虽如此......但是她要穿去葬礼喔!万一到时有记者拍到,其他客人看到我们店铺的裙被她穿去拜山,影响怕不太好噢!”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她的裙是我们店铺提供的呢?” 怀安听得心烦。
“后天?十九号吗?” 吉士问,眉间紧锁。
“是啊。”
“又怎么?有话直说,都是自己人就别卖关子啦!” 怀安催促吉士。
“你们一定都认识前几天去世的珠宝大王,闫老爷闫正霆啦!”
“他正式下葬的日子就是十九号!”
“......你怀疑那个女人是要穿我们店铺的裙去参加闫老爷的葬礼?”
“她不是又打算去闹事吧?!” 连枝摇着怀安手臂,“完了!会不会闹大啊?到时会不会连累我们啊?”
“放心啦!” 怀安不耐地甩开她的手,“以闫老爷的身份,他的葬礼谁敢闹事啊?”
“或者......是碰巧同一个日子下葬呢,不一定就是去拜闫老板!”
怀安连自己都很难说服,于是挑衅起吉士,“你有没有记错啊!十九号真是闫老板下葬?”
“怎可能记错!日子还是找我选的!”
怀安即刻闭嘴。
虽然陈居士在和鸣街经常被熟人嘲笑,找他算时辰的客人有许多都来头不小这点大家亲眼可证。
这时德叔走了过来。
“你们都在就对了!明日‘黑’铺剪彩,有时间都去贺一贺啦!好歹都在同一条街捞生意,打个照面好!”
德叔是裁缝出身,在和鸣街开了间改衣铺,同时兼任商户联盟会会长,街上大小事务都归他管。
“你来得正好!我问你,那间‘黑’铺怎会开来和鸣街啊?听说是做死人生意的喔!” 喜姑第一个向德叔发难。
“我虽是会长,但没那么大的权力!谁能开铺谁不能开铺,是发展商说了算!”
“那以你所知,那女人到底是捞什么行当的?”
“不好意思!那间铺的事,大家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唯一能讲的是......既然明知大家会反对都还能开进和鸣街,说明她来头一定不小!”
“所以呢,我劝大家和平相处,保持和谐!”
说着德叔朝大家摊手,“照例,我会以商会的名义替大家集体送花篮向新铺祝贺,盛惠每户七十元。”
“不是吧!还要送花篮啊?你准备在花篮上面写什么啊?难不成祝人生意兴隆?”
“就是!” 贵利戴附和道,“那岂不是变相咒更多人死!”
“放心!字眼方面自会有人替大家斟酌!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送个花篮打打招呼的好!”
“照我说,不但花篮要送,我们还应该集体去她店铺祝贺,让她意识到我们人多势众,万众一心,叫她以后不要生事!” 喜姑提议。
德叔无声地笑了笑,在和鸣街打滚多年,他学会一件事,唯有利益最令商户团结。
在大家联合起来声讨那间‘黑’铺的时候,吉士又叹了口气,“邪!真是好邪!”
“明天整条和鸣街都没有顾客要办喜事,为什么?因为黄历指明,明天诸事不宜!”
“她偏偏选在明天开张,这是要将晦气带给我们每一户!大家......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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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铺开张,门口几乎集合了和鸣街所有的商户,人人都想来看看,那位不信邪的老板娘到底什么德性。
就开在它对面的The One自然占据最佳观景位,怀安同连枝一同垫脚朝人群里望。
大家已经聚集好久了,还不见那女人出来。
倒是有个极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央,虽戴着墨镜,也看得出他神态颇淡定。
“你猜,那男人是什么身份?” 连枝问怀安。
“你呀!向来钟意肌肉男啦!” 怀安白她一眼。
“我猜.....是保镖?” 连枝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