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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include “130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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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薤白估计也吓坏了,当时万一手滑……”

“幸亏张航和王曜华反应够快,不过看起来商陆是自己站稳的。”

“确实啊,突然天就放晴了,心情也就不一样了吧。”

“你说那个张航啊,啧,怎么感觉他就是跟我印象里特别不一样呢。”

“一直不懂你印象里他到底是什么样。”

“都说他反社会呢,亲生父母都不想要他,说他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但现在看,好像冷酷无情跟他也不沾边儿啊,而且……怎么说,他居然有胆子用剑指着人家道长,也不怕有什么报应。”常山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躺着看着赵问荆。

仰卧着的赵问荆也没有办法点头,只是眨着眼睛沉思片刻:“你毕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这些年也许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人都是会变的。”

常山也思考了一会儿:“人都会变吗?”

难得常山会认真思考赵问荆说的话,后者耐心地转过头,强调着:“会。”

“那你觉得我也变了吗?还是你对我的……啧,还是说你对我的看法变了?”常山皱起眉。

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让赵问荆措手不及:“怎么……”

“自从开始同居,我就觉得你好像总对我爱搭不理的。难道真被商陆那小子说中了,难道真的因为那事儿上合不来?”常山说着,露出委屈的表情,“这事儿也需要磨合的吧,你都不怎么给我机会,那磨合个屁啊。不满你也不说,天天就知道给我甩脸子,我要是真有那么机灵,至于被女的甩了又甩?”

常山越说越心塞,第一次同床的一分一秒都在脑子里复盘无数遍了,要他来评价的话,他觉得确实技术和耐力方面都还需要再改进,但整体来看也没有很特别的硬伤。讲道理,他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跟人生中第一个男的发生关系,还能在床上表现个十分钟,已经是可以拿出去吹的程度了吧。

赵问荆的眼睛逐渐瞪大,他还真没想到常山也会在意别人的想法,本来以为这人永远都是唯我独尊呢。“我……没有对你上床的技术什么的感到不满。”赵问荆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当时都没抱希望,以为你根本不会有反应,所以就还挺惊喜。”

常山更郁闷了:“那是为什么?你这么说就意味着确实有不满的地方吧。”

“只是一些很无所谓的小事。”

“你别铺垫了,赶紧的赶紧说。”

“脏衣服和袜子……”

“……怎么了?”

“你总是随手乱扔,扔完了还得我去拾起来。”

“你别管不就行了吗,反正每周有打扫卫生的来。”

“我不想让人家帮你捡这些,帮忙洗和帮忙捡感觉上是两码事。”

“……就、就这?”

“嗯,这个是我最发愁的,其他就是你总是不听人说话,我说的话你好像都不是很在意。”

“我不在意?你认真的?”

“但是今天感觉好像也没有完全不在意,也还是有点儿在意?”

常山气得顾不上腰酸背痛,撑起身子俯视赵问荆:“老子这辈子都没听过几个人的话,光特么听你的了,你居然觉得我不在意你说的话?”

赵问荆没有推开他,反而抬手帮他撑着肩膀,“你省省力气吧,我都怕你抽筋儿了。”

“脏衣服那事儿你也不用管,我扔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不就行了,直接扔更衣篮儿里。就为这点儿破事儿你就让我天天看你脸色,我是不是欠你的啊。”常山还是没消气,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语气没有很重。

“你怎么还委屈了,明明应该是我天天忍着你那些毛病,又不能说出来伤你自尊,我才过得憋屈吧?”

“我特么不至于被一个脏衣服伤了自尊,你那点儿用心良苦就收收吧。”常山用头撞了一下赵问荆的头,撞完之后又顺便亲了一口,“我还有什么毛病让您忍着了?”

“穿着外面的衣服就躺床上睡觉,总是早上洗澡,一礼拜才刮一次胡子,用过的剃须刀片也不知道换,毛巾总也四处乱扔。”

“你是第一次跟男的过日子吧,艹。”

“确实是第一次。”

常山愣住,顿时没了脾气,身子一歪躺在旁边:“以前我也总住你家,没见你这么嫌弃啊。”

“以前我也没有变态到每天都跑你房间里去闻闻味儿,那房间你自己住成什么样,都只有打扫卫生的人知道。”赵问荆说完,朝常山那边侧过身,“很多生活细节靠想象也是弥补不全的。”

“那你……后悔了?”常山犹豫地问。

“还没有到后悔这么严重,只是那些细节上的事情很影响心情。”赵问荆话锋一转,“再加上,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放松下来享受人生,所以过得多少纠结了点儿。”

“什么意思?”

“小纯那里还有一口气被我吊着,她明明那么痛苦,我这个做父亲的……”

“那有什么关系啊,所以怎么着,你要为了她也一块儿痛苦?那我做的这些不都白费了吗,我是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才……”常山发愁地皱起眉,“这话重新说,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过得轻松一点儿。你一直都……都活得太紧崩了,我看着难受。”

赵问荆扯了扯嘴角,想到白天薤白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又结合现在常山的发言,终于有了释怀的感觉:“活得这么自私,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家子都自私,你看看大家不都混得挺好吗。”

“可真是说不过你啊。”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实话。”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嘿你这个人……”常山气得转过头又要骂,但头一转,就看到赵问荆的脸近在眼前。

“以后稍微注意点儿个人卫生。”赵问荆贴着常山,说话时的吐息让对方心痒。

“行,我注意。”常山咽了咽口水。

“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赵问荆难得主动亲了口常山,随后把被子拽好,靠着他躺下。

“……就、就这?这就没了?就亲一下?”

“我这是照顾你的身体。”赵问荆拍了拍常山的肚子,“不年轻了,抓紧休息吧。”

常山不情不愿地闭上眼,想着商陆那边肯定不是这样的,就不得不感慨年轻真好。

可惜商陆也没有真的如愿以偿,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从自己上过龙头香之后薤白的情绪就一直很不对劲。那是一种外人都看不出来的不对劲,但商陆可以精准地辨别,薤白在看自己的时候视线总是会停滞几秒,在那几秒内放空,然后和自己对视的瞬间又会立刻转移。

这种闹别扭的感觉已经是久违了,商陆首先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自己做的最离谱的事情也就是冒险上香,如果薤白对这件事生气至此,应该当时就一拳给自己揍晕了才对。

可是薤白却强颜欢笑地说还想继续和自己爬山,这之后的两个多小时一直处于一种人在这里、心却溜走了的状态。商陆好多次都想问清楚薤白到底在想什么,奈何王曜华他们三番五次来找薤白聊天,再加上爬山这事儿本来就消耗体力,所以拖着拖着他们就到山顶了。

至少关起房门之后就是二人世界了吧,商陆天真地想着,但薤白却回避问题,进屋没呆多久就说“先去洗澡准备”了。

又累又饿的商陆决定趁薤白洗澡的功夫出去觅食,总而言之先把自己喂饱,饱了情绪就会更加稳定,情绪稳定了就可以迎接薤白的情绪波动了。

算盘打得挺好的商陆在酒店吃饭的大厅意外地碰见同样正在吃饭的张航,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最后决定坐在一桌。

其实他俩就算是坐在同一桌也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就是闷头吃饭,也就在追加点菜的时候会说上两句。

直到吃饱喝足了,张航才问:“你那个小男朋友怎么没一块儿跟来?”

“他说想要先洗澡。有栖川不是也没跟来吗?他也先休息了?”

“嗯?我怎么知道他在干什么……”

“嗯?你俩不是一屋吗?”

“嗯?我俩为什么会在一屋?”

商陆愣神地看着张航匪夷所思的样子,然后点点头:“也对哈,你俩一屋确实有点儿奇怪了……话说你妻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旅游?”

“因为她怀有七个月身孕,医生不建议她做剧烈运动。”

“哦哦,怀孕不能爬山啊。”

“不清楚,但是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她应该是不行的。”

商陆点点头,喝了口汤,又好奇地问:“我听说你妻子自从怀孕之后就对你感情淡了?”

“你听谁说的?”

“王曜华。”

“……哦,是么,王曜华对这事儿是挺敏锐。”张航叹了口气,“淡就淡了吧,终归是要有这么一天。人都会变,人心也会。”

“是吗。”商陆不是很想赞同这一点,“也还是会有不变的感情的吧。”

“比如说?”

“我和薤白之间就没有变。”

“那你一定是因为饿急眼了才抛下他一个人来这儿吃饭。”

“……”商陆无语地低下头,沉默几秒,吐槽道,“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平时明明特别坦率,有情绪立刻就会告诉我了。但是今天,可能是太累了吧,所以我想给他自己冷却一下的时间。”

“你看,不变的感情需要双方都用心经营。像我这种没在经营感情上下过功夫的人,别人随便就要抛弃我,也是无可厚非。”张航无奈地笑了笑,端起玻璃杯喝了口饮料。

商陆看着张航的表情,一时之间脑海中涌出很多想要问的问题,比如为什么白天要这么帮自己,比如别人都说他是反社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比如他到底认不认识薛家的主席们,比如他为什么愿意给薤白提供这么好的复出机会……

但是最后问出口的只有一句:“我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呢,你真的是第一个给我一种面善的感觉的人。”

“可能是因为我大众脸吧。”张航毫不吃惊、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特么管你这脸叫大众?”商陆都被逗笑了。

“是真的,以前有人研究过这个问题。肖恩他们甚至做了个模型出来,分析我的五官分布符合什么数列。最后他们得到的结论就是我的脸碰巧按照斐波那契数列分布的,就是符合黄金分割率,容易让人看着觉得顺眼。”张航指了指自己的五官,“所以你只会觉得眼熟,但其实是一种视觉欺骗,你根本没见过我。人的大脑会觉得按照这个数列分布的东西都带有很强的可欣赏性,也就进而产生了一种面善的错觉。”

这个道理就算张航不说,商陆也可以理解,但是听到对方的解释之后,商陆理解到了更深一层含义:“很多人都对你说过一样的话吗?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之类的。”

张航又是无奈地点点头:“多到数不清,也是挺有意思。”

“但是你却真的没见过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吧。”

“是啊,所以我也不把这句话当回事儿了。”

“哈哈。”商陆笑了,他感觉围绕在张航身上的很多都市传说,其真相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一切都只是不了解张航的为人的那些人的凭空想象罢了。

张航也跟着轻声笑了笑:“你确定你不用早点儿回房间么?”

“嗯,我在等那道手撕包菜和宫保鸡丁来着,我要打包给薤白带回去。”

“哦,那你可能不用带回去了。”张航说完,扫了桌子上的二维码结了帐,起身朝商陆说,“这顿我请,祝你们晚安。”

商陆一头雾水地回过头,看到头发还湿着的薤白气喘吁吁地跑进餐厅:“薤白?你怎么来……”

“你特么一声不吭地跑到哪儿去了!?来吃饭也告诉我一声啊!”薤白忽视了张航,径直走到商陆面前吼了句,看起来像是惊魂未定一样。

商陆彻底懵了:“抱歉抱歉,我……我实在是饿了,想着你洗完澡我应该就能回去了。我还给你点了菜,先吃饭,吃完了再接着气!”

“那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发个消息也行啊!”

“抱歉,我发消息了……”商陆摸着薤白的手臂,想让他冷静下来,“估计是信号不好,你的手机应该还没收到。我这边显示已经发送成功了。”

薤白喘了两口粗气,看了眼商陆的手机,发现确实如此:“……抱歉。”

“别别,别跟我道歉啊。别急哈,那两道菜马上出锅儿,我们带回房间吃。你怎么也不吹头发就跑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啊。”商陆也顾不上薤白还在生气了,心疼地把薤白护进怀里。

菜的确很快就装好了,商陆拎着饭盒、牵着薤白回到屋里,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宝贝儿,你在跟我闹别扭吗,别这么憋在心里,你直接骂我是不是来得更快点儿?”

“我没有跟你闹别扭……”薤白先是把商陆手里的饭盒放好,然后双手环住商陆的脖子,紧紧地搂住。

“薤白?”商陆摸了摸爱人的背。

“我差点儿……差点儿没有拉住你。”薤白声音发抖地说,“明明是我自告奋勇要保护你,结果,要是没有王曜华和张航的话……”

商陆恍然大悟,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压过了一切,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我是很认真地在害怕可以吗?”薤白捶着商陆的后背,“我本来连揍死那个糟老头儿的心都有了,但是因为看你差点儿掉下去但我却手滑了之后,就一直想着你要是真的掉下去了,我感觉我殉情多少轮儿都不够。”

“哈哈哈咳咳别揍这么使劲儿,咳咳……”商陆被捶得干咳,但还是笑得很开心,“殉情多少轮都不够,这情话真的太猛了。但是当时你们谁都没拽我,是我自己站稳的啊。”

“是你自己站稳的吗?不是王曜华他们拉了你一把?”

“应该没有,我没什么感觉啊。”商陆笑着推了推薤白的腰,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用拇指揉了揉他的眼睛,“再说了,我那么重,只有你一个人拽着,那个冲力万一把你也一起带下去了该怎么办,所以本来我就是下定决心要站稳的。不过王曜华和张航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从开始就是打算帮忙的,绝对不会因为你我的失误才决定出手。”

薤白似乎被安慰到了一点,但还是心有余悸:“再加上那个糟老头子说什么十五年前弦叔在这儿上过香,还说什么量子力场什么的,我就更害怕了,那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道教怎么也这么玄呢。”

“道教都有人修仙飞升呢,能说出量子力场这种民间科学语言已经让我很震惊了,感觉他们在传道这方面可真是下足了功夫。”商陆表示非常敬佩,“但是这话也就听着玩儿,你就算不相信我的科研水平,也得相信甄哥吧,你看他那个不屑一顾又懒得解释的样子,就知道那都是瞎扯了。”

“问题是我也确实记得弦叔当初说过我将来还会再到这里……”

“那不是很正常吗,你喜欢爬山,武当山多爬几次也是合情合理。”商陆摸着薤白的头,“别为这种事情苦恼,有什么好心烦的呢,你想啊,就算说我们的相遇是被预言的,那也不过是感谢人家预言得够准。无论是巧合还是注定,我都很感谢能和你相遇,这才是最重要的。”

薤白抿着嘴,“嗯”了一声,又扑回商陆怀里。

“还有,也不至于叫人家糟老头子吧哈哈,莫爷爷真的记得你十多年,我觉得这种缘分也是很不可思议。听说跟这种修行很深的人结缘也是一件幸事,而且明明是你叫我尊重人家的啊。”商陆耐心地拍着薤白的背。

“嗯。”薤白又小小地回应了一声,挂在商陆身上不撒手。

“我们……要不要先吹个头?再吃个饭?”商陆有点儿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了,他觉得现在似乎不是他想干的那件事的气氛。

但是薤白却直接打消了他的顾虑:“我说先去洗澡准备,是为了跟你做点儿什么来着。”

“嗯?哦!?”竟然还有这等好事!商陆还以为薤白只是在跟自己闹别扭!

“抱歉,你是不是还没吃饱?那再吃两口吧,我还不饿,我现在……”薤白发现商陆没什么动作,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他,“我、忍一路了……现在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忍一路,忍一路……商陆脑子全乱了,他开始认真回想最后登山的那几个小时,才意识到薤白那些长时间盯着自己的眼神,并不是生气,而是单纯想要跟自己亲热。

想到这儿,商陆立刻把薤白扛起来:“吃,现在就吃,我们互相吃。”

“这是什么烂俗的荤段子!”薤白没有挣扎,只是揪着商陆后背的衣服,直到被放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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