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小花园的树林一扫平日的鸟语花香,变得寂静又可怖。
孟枕流,单兵系第一名,孟老将军的唯一嫡孙,帝国军校冉冉升起的希望,此刻被人锤在地上当狗一样打。
旁边鼻青脸肿的熊家兄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需要运动啊,收拾了这几个人之后,沈银河觉得这几天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愉快的离开了。
躲在角落目睹了这一切的熊方连站都站不稳,发誓以后要做一辈子O同。
回到宿舍,李莽敏锐的发现了沈银河的变化,他又偷偷摸摸贴上来:“发生什么事了?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说出来让老子也开心一下。”
沈银河已经可以自然的靠着李莽纳凉,一边贴着他凉润的肌理,一边说了今天被拦路求爱的事情。
听完后李莽脸色一沉:“早就想说了,这种傻X你明明一拳打十个,平时却总是摆出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你看看,现在可真是什么玩意儿都敢来沾一沾了。”
李莽在单兵系也是一匹独狼,听说同学被打也只觉得打的不够重。
“我记得某人一开始看到我是后勤科的时候,不是也很嚣张的想踩一脚的?”沈银河轻描淡写的讥讽他。
李莽语塞,他向来就是那狗脾气,现下真的感受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如果他跟她说就是因为被她打人的样子蛊到,那沈银河一定更觉得他贱了。
李莽又气又烦,忍不住凶狠的张开嘴低头在沈银河的肩头轻咬了一口,麻酥酥的。
沈银河的眼刀如期而至,李莽连忙又讨好的舔了舔那浅浅的牙印,麻痒的感觉更加强烈。
沈银河无语的感受到身体微妙的变化,用手掌无情的推开李莽的脑袋,站起来去了浴室。
在花洒哗哗啦啦的冷水里,沈银河第一次诚挚的祈祷自己这个麻烦的易感期赶快过去吧。
敲门声响起,李莽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趿拉着拖鞋从床上爬起来。
他在学校可没熟人,料想来敲门的不是宿管就是沈银河那帮狐朋狗友。
果然门一拉开就是陆汪那张蠢脸。
“小河...在宿舍吗?”陆汪提着一盒打着蝴蝶结的饼干篮,像只圣诞节来送温暖的圣伯纳犬。
“她在洗澡,有事?”李莽倚靠在门边,高大的身体把宿舍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隐约听到哗哗的水声。
“她最近易感期...我做了她爱吃的草莓黄油饼干,希望她心情可以舒畅一些。”陆汪看着李莽一副圈地盘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滋生出几分烦扰。
“给我吧。”李莽随手接过来,顺便懒懒扫他一眼:“既然知道沈小河易感期,你最好不要总是过来,这一层住的Alpha又多...你,毕竟是个Omega。”
“...”陆汪仔细看着李莽,明明自己身高体重跟眼前人也差不多,只因为自己是Omega,就需要处处小心在意,要跟喜欢的人保持距离,那如果自己是个Beta,是不是也能像李莽这样随意轻松的待在她身边呢?
“嗯...那、那你好好照顾她...”陆汪眼睛垂下来,显得有些失落,他顿了顿又犹犹豫豫的开口:“毕竟是一个宿舍...李同学你...注意一下仪容仪表吧...”
李莽只穿了一件黑色工字背心,面料非常轻薄松垮,刀削斧刻的肌肉若隐/若现,一条银色细链暧/昧的在胸/肌曲/线里荡来荡去。
习惯了沈银河的日常眼瞎,李莽没想到“让Alpha无法抗拒的心机穿搭”竟然在情敌这里得到了反馈。
“呵。”李莽眸低一片晦暗:“老子在自己宿舍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不懂你在暗示什么。”
这就看不惯了?如果看到自己购物车里那些马赛克他是不是能晕过去。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汪连忙为自己的胡思乱想道歉,自己这样想小河的室友太失礼了。
看着愧疚的陆汪,李莽露出了恶劣的笑容:“不过如果她想,我随时愿意。”
他勾起脚关上了门,留陆汪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宿舍门外,一副过载宕机的状态。
李莽立刻把饼干篮深深的丢到自己储物柜的杂物里,打算明天找个时机丢出去,那股甜腻的烤饼干味儿跟它的主人一样烦人。
李莽枕着双手躺到沈银河的床上,周身萦绕着沈银河的味道,他像刚刚完成了守家任务在等待主人回来的狼犬,忍不住蹭了蹭对方的枕头,可惜他是Beta,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
如果他有腺体的话...想想被沈银河摁住后颈标记的画面...
沈银河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躺在自己床上一副发/情/样子的李莽。
“毁灭吧,真的。”她捂住了脸,突然很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