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变相得看成了高山书院对这门婚事的认同,天帝十分欣慰便又在耳边讲起了赐婚的用意和自己的女儿。
“若当年长安能有这两个孩子那样懂事,我也不必亲自赐婚。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说起自己的女儿,天帝止不住感慨。这番话被肆尘听了去。肆尘连忙道:
“陛下放心,如今长安公主生在南海,已经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了,生活很是滋润。”
说那样的生活滋润吗?或许肆尘从来没有去南海见过胡釉和长安公主,昔日海域霸主落得卖炒粉送长安上学,很多时候因为摆摊的问题免不了打架斗殴。
天帝感慨道:
“她过得好就行,今世结束她便可以回来了。”
……
仪式已经举行完毕,景行不愿意待在此处,遂带着乔岳离开了云台。
见她们从云台上下来,福星和高照连忙扑过去,两个小姑娘炫耀着自己荷包里的红包。
福星:“瑶娘娘给的,还有周晚霜,发仙,杜仲。”
高照:“校长,他们都说没关系的,所以我的才领了。”
放眼望去,昔日的故人好友都站在身前。发仙走上前挽着福星和高照的脖子道:
“可惜了那个小明月没来,本仙还想看看新种下的发丝怎么样了。本仙还给小明月准备红包了,要麻烦你们帮她带回去啦。”
福星和高照甚是欢喜,自然是愿意将刘明月应得的红包带回去给她。景行扶额,道:
“带你们来一次你们得收多少红包回去,我不需要还的吗?”
景行的一番话却让福星和高照更加谨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荷包道:
“还回去可不行!”
景行:……
谈笑过后,许久不见的周晚霜一脸坏笑得走上前,一同上前的还有东荞。瑶董事长非常识趣地将福星和高照叫走。
景行和乔岳便被两人架着,两人不解。周晚霜和东荞十分神秘道: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就这样进了一个小偏殿,里面熙熙攘攘的小仙们围着那位月老的徒弟即墨染。
即墨染手里的筛子被掷落,在场发出一片惊呼。
即墨染大喊道:
“诶,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红签是说明有缘分。”
“再来再来。”
几人在一旁看了许久,直到那些小仙已经离开,殿里就只剩下即墨染。即墨染右手掷筛子,左手撑着脑袋看向来人。他如同常年混迹赌场的赌徒一般,开口便是:
“客官,买大还是买小?”
“诶?你们不是高山书院的吗?也来我这儿讨签子了?”
这人说话十分不好听,周晚霜和东荞却不在乎,毕竟眼前的人是即墨染。
东荞道:“墨染兄,我们是来求签的。”
说时手正好指着站在一起的景行和乔岳,即墨染如醍醐灌顶,故作夸张,手里的筛子摇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啊,待我窥探一番天机。”
随着一连串花招使出来,筛子最终落在桌子上的罗盘里。
景行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却又很好奇。
周晚霜上前询问道:
“怎么样了?”
即墨染故作玄虚,又盯了景行和乔岳看了很久。两人也很疑惑,之后即墨染道:
“你们二人求的这红尘签十分坎坷啊。”
众人都很紧张,包括景行和乔岳两个当事人。即墨染继续道:
“啧啧啧,人生如梦,聚散分离,朝如春花幕凋零,几许相聚,几许分离,缘来缘去岂随心。”
“你们二位,纵然万般舍不得,命中注定要分离啊。”
即墨染的话还未说完,景行便牵着乔岳的手打断了:
“这是所谓的命运吗?可我偏不信命,就算你是月老的徒弟又如何?我们两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预测。”
说吧,景行便拉着乔岳离开了。留下凌乱的东荞和周晚霜,两人本想做件好事让景行和乔岳高兴一些,怎么就成这样了。
即墨染更加委屈:“我实话实说啊。”
东荞去打他却被他躲过,东荞道:
“我们瑶台送了那么多蟠桃暗示月老殿,你说句好听的有那么难吗!”
即墨染早已逃走,留下一句:
“蟠桃都是我师父吃了又不是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