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你不要太激动。让孩子接受你也需要过程,你若是想直接带走孩子,那还是劝你死了这份心。景行也是心软,这高山书院生了很多事情,学校里的刚刚稳定不久就让你给找上门了。要是我,我指定不会告诉你女儿在哪儿。”
这当然还得归功于那只鲨鱼精,要不是她多嘴,谁知道苏燕的孩子还活着。
胡釉:我是好心的……
景行威严的眼神让苏燕嚣张的气焰消了不少,苏燕败下阵来,长叹一口气后为自己的冲动而道歉。
“抱歉,是我太想念女儿了。我的错,对不起。”
景行盯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喊进门外的刘清风道:
“送客。”
“苏燕女士,这边请吧。”
苏燕恋恋不舍的离开会客厅,临走前仍然转头来看躲在乔岳怀里的福星和高照。
……
福星高照一人一边拽着景行的胳膊,连忙表示自己对高山书院和景行的忠心。
福星:“校长,我是不会走的。”
高照:“高山书院是我们的家,我们是不会跟别人走的。”
景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仍然带着微笑,安慰着她们: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很多真相的到来我们阻拦不了,倒不如欣然去接受,如何选择就看你们自己。所以不用烦恼,我们会成为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看着两个小姑娘离开的背影,办公室里的几人生出了许多感慨。谁也不能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预料两个女孩会走向哪一方,而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她们自己的权利。
“校长,我去查了那苏燕的资料。苏燕的丈夫叫蒋琛,是个药材商。许多年前靠着倒卖无天界里的药材起家,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药材商。家里的老母亲是一方恶煞,婆媳矛盾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
苏燕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这对双胞胎常年在国外上学,很少露面出席什么活动。但据知情人士爆料,双胞胎儿子常年居于国外也别有隐情。这么多年一家人都在隐瞒着些什么,我们也要警惕些……”
刘清风一边讲解着,一边递上自己手里的资料。景行翻看那一页页的家庭介绍,这眼神最终还是落到了“双胞胎儿子”的字眼上,或许这才是本次事件的突破口。
苏燕是什么时候开始找女儿的,有一个人一定知道答案。
景行拿出手机,翻到一排电话号码,电话号码的地址标注着南海。
“喂?正忙着呢,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炒粉都快糊了!”
电话另一头响起熟悉的声音,胡釉在电话里胡喊一番,最终被煤气灶的轰鸣和锅瓢叮当声掩盖。
景行旋转着办公椅,问道:
“你记得苏燕吗?”
一声询问过后,电话那头没了动静。沉浸了好一会儿,知道景航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了,那边的声音才响起。
“你是因为她的事情才打电话给我的?我还以为你给我还钱来了。”
锅瓢叮当声又一次响起,胡釉继续说:
“怪我多嘴,不该向她透露两个姑娘的情况。我也知道你不舍得让两个姑娘离开,现在人家亲妈找上门来了?”
景行要的答案自然不是这个,于是又问了句:
“你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女儿的吗?”
“这我哪知道?我跟她讲起两个姑娘的情况的时候,他们夫妻俩正在南海做生意。两人认出了安安的身份,来我摊上吃炒粉。我才和他们聊起当年的事情,两夫妻炒粉都没吃完就要去找你。我提醒他们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没有冒然上门吧。”
说着说着,那边又没了声儿。想必是上菜去了,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姐姐,你等一下。我釉釉姐姐给客人上炒粉去了,等一下才回来。”
景行听出那就是安安的声音,又哄了几句:
“没关系的,安安。我等她回来,你先去写作业吧。”
小女孩甜美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不一会儿胡釉就回来了。小女孩和胡釉呛了几句,最终老老实实回去写作业了。
胡釉拿着手机道: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那夫妻俩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双胞胎儿子常年在国外读书,他们的老师刚好是萨瑞娜。想了解情况,你们大可以直接去问问萨瑞娜。”
说起萨瑞娜,一旁的乔岳转过头来。这是个久远的名字,但要从那个女人嘴里套出一些话来不是那么简单。
乔岳的反应被景行尽收眼底,一边回应了胡釉的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景行来到乔岳身前,两手撑在身侧将她直接圈在怀里。
“怎么?是见老熟人的时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