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望着玄婴,渴望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玄婴沉默了了许久,道:
“明早我安排一点时间,你去和她聊聊天。也许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或许交给她一些反抗的方法能真正帮到她。”
云歌十分感动,随后又扑进玄婴的怀里。
一旁看戏的众人忍不住扶额长叹,怎么恋爱脑扎堆了,一家出两个恋爱脑。
琐碎的声音终于引来了玄婴的注意,玄婴将云歌护在身后,朝着那片黑暗大喊道:
“谁在那里?”
见许久没人回答,玄婴拉着云歌上前几步去查看。
景行带着一行人从黑暗中走出,站在两人身前。
玄婴自然是认识景行的,只是现在的云歌不清楚这一行陌生人到底要做什么。
云歌皱眉道:
“她们,好熟悉。”
毕竟是现实世界中接触过的人,云歌自然对她们熟悉。只是眼前的玄婴有些像狗护食一样,不太愿意景行接触云歌,也不太愿意云歌想起她们。
玄婴道:
“她们是我的,仇人。”
他倒是真敢说,完全不把往日高山书院对云歌的恩情看在眼里。
景行不介意,毕竟自渡者仙助,而不愿自渡的人对于她而言就是萍水相逢,山中落叶,路边草芥。
如今在这一场梦里,她有了新的目标。
玄婴一边将云歌护在身后,一边冲着一行人叫嚣:
“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要拆散我们吗?”
景行笑了,望着眼前这个激动的鸟仙,笑道:
“她入学时的契约是由我们众人的见证之下签订的,若我们不入梦,她将永远也醒不过来。”
听见景行说的“永远也醒不过来”,玄婴咬牙切齿,没想到眼前的这群女人这般心狠手辣。玄婴转头看了看云歌茫然的脸颊,一边咬牙道:
“你们太恶毒了!”
恶毒?自从开办高山书院以来,她听过许多这样的话。如今从这位鸟仙嘴里说出来也不足为奇,毕竟,天上的那群也就这个水平了。
“就是你这样的人才当不了四界掌事,你还口口声声喊着肆尘上仙的上位有黑幕。我看就是你和你那个师父没本事,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不要扯什么天道不公。”
说罢,原本繁星万里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眼前淡定的景行被赤红的怨气围绕,直冲天界。那怨气犹如立在天地之间的锋刀,似乎下一秒就要朝着玄婴劈过去。
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玄婴下一秒就愣住了,这些往事他也是从夜烛那里听来的。夜烛曾说景行最忌讳的就是提起她那位已故的师父,却不曾想场面这么可怕。
四周烈风起,马上要将玄婴和他身后的云歌卷了过去。
下一秒,景行一手掐住玄婴的脖子,双眸里都冒出了赤红色的怨气,像是要将眼前的鸟仙烧干净。
玄婴在景行手上挣扎,景行低沉又凶狠的声音道:
“你回去问问肆尘,他敢承认当年的事情吗!一个机关算尽的魔头也配坐在四界掌事的位子上!”
说罢,玄婴便被扔去十几米开外。
一旁的福星高照吓蒙了,两人抱在一团瑟瑟发抖:
“怎么办怎么办,校长暴走了!”
“那家伙嘴贱什么,干嘛提肆尘啊。”
“苍天啊,老天爷。我的袜子,我的鞋。要是校长一生气,把梦境劈塌了,咱就永远出不去了……”
一旁的刘清风推了推眼镜,示意刘明月从左右一起拦截景行,却被景行闪躲开朝着远处的玄婴而去。
“你干什么,不要伤害他。”
不自量力的云歌抱住景行的大腿,景行眼底生出厌恶,手掌蓄起怨气正对云歌的天灵盖。
“别,校长!”
众人真的晃了,在梦里杀了梦主,那这些人就真的会被困在梦里。
……
福星高照都做好了在这里吃一辈子面条的打算了,郑慈的面条确实很好吃。
“景行。”
掌中蓄起的怨气最终没能落下,她炽热的双手被人握起。
就像几千年前一样,她沾满鲜血的手被赶来的故人擦拭干净。
那人没有怨她,只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