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场景可要了周家婆婆半条命,周家婆婆连忙把手里的宝贝孙子递出去,大喊:
“不要害我!”
之后又躲回人群里。
冯悠悠抱着孩子长输一口气,孩子不适应自己现在的体质在怀里哭个不停,但也算完成了她想抱一抱孩子的心愿。
再抬头去看周家婆婆,那个平日里强悍的婆婆此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眼睛不敢看她。
冯悠悠抱着孩子逼近,周家婆婆咕咚一声丝滑跪地: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那样可笑的忏悔感受不到一丝真诚,或许日后她任然会在外人面前说去这个败家且晦气的儿媳妇。
额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一旁的人终于于心不忍道:
“你婆婆也不容易,你就不要吓她了。”
这和众人质问李乔月的话别无不同,都透着满满的道德绑架。
冯悠悠伸手指着那多嘴的人,那人瞬间低下头去不敢多讲一句话。
人性就是这样,找到他头上了他又怕到不行。
冯悠悠一步步逼近,终于开口询问:
“我难产生下的孩子,您还喜欢吗?”
周家婆婆瑟瑟发抖,讲不出什么话。冯悠悠继续道:
“放心,今天我就将他带走。我怕他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成为背刺我的人。”
“不行不行,那是我孙子!”
周家婆婆激动起来,一旁有点胆子的人继续职责她:
“你都,死了,还不能放过孩子吗?”
冯悠悠疯狂大笑起来:
“他们活着也没放过我呀,这个村庄没有放过一个女人。我们不是都活成了一副样子吗?活成了任人宰割猪牛羊。”
可她们都只带,就算说再多根深蒂固的思想任然不能被改变。
一旁的孙停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听着冯悠悠的话陷入沉默。
李乔月拉过孙停,对去扶儿子的何燕莲道:
“你的女儿,早已经成了冯悠悠那副样子不是吗?”
何燕莲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拉着儿子躲到沙发后面不敢出声。
刘明月终于出手了,将胆小如鼠的母子拎了出来。
“孙停是孙家的亲生女儿吗?”
何燕莲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问,李乔月继续讲:
“十年前你将女儿卖给黑厂老板,微薄的工资还攥在自己手里,儿子结婚的几万块也是女儿出的。将女儿当做挣钱的机器一点都不心疼,我想知道,孙停真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何燕莲挽着儿子的手,吞吐道:
“不是我女儿还能是谁的,是我,我给她养大的,她挣点钱给我花怎,怎么了?”
说的话理不直气也不壮,但在场众人都有些唏嘘。
当年何燕莲说自己女儿出门打工去了,没想到是被自己亲生母亲卖出去的。
“你得问问我女儿,问她愿不愿意给亲生母亲花钱。”
何燕莲指着孙停露出笑脸,众人看向孙停,孙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早已麻木。
李乔月握住孙停的手对她说:
“其实谁都帮不了我们,只有足够清醒才能自救。”
过堂风吹动孙停的头发,拨动了孙停心里尘封许久的心弦。
许多儿时的回忆在脑海里浮现,母亲将瘦肉夹给弟弟,自己只能啃光秃秃的骨头。那时母亲总是讲:
“女孩子啃光骨头长得漂亮,你看你弟弟,吃瘦肉以后丑死了。我是心疼你,才给你吃啃骨头的。”
那年屋后的柿子树头一年结满了柿子,父亲说女孩子不能吃,不然以后结出的柿子都涩人。
他们说女孩子筷子拿的远,以后嫁人嫁的远。所以弟弟跟前的鸡鸭鱼肉她再也没有尝到过,如今的她醍醐灌顶,原来那只是怕自己抢弟弟的饭和菜罢了。
没劲,很没劲。
怎么就将自己当成了贼,生怕自己抢了什么东西。
沉默许久的孙停终于开口,那样的语气任然麻木,确实一种看透一切无能为力的麻木。
“一碗水怎么能端平呢?就算养个猫猫狗狗都有更喜欢的那一只。不,不,是因为他弟弟,我就得成为赚钱工具。我放弃自己的幸福,不断为家里提供能量,到最后也要榨干自己为弟弟娶媳妇对吗?”
面对孙停的质问,何燕莲答不上来。一旁的孙鹏却道:
“我知道姐姐你辛苦,但你相信我,等我娶媳妇挣大钱了,我会好好给你养老的。”
孙鹏是聪明的,他知道给姐姐画大饼,让姐姐甘愿为他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