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聚集了不少人,大大摆了几桌。人声嘈杂,景行推着李乔月来到了原先里屋的桌子上,一行人坐好之后孙鹏寒去其他桌子上暄了一圈之后进屋来了。
“那个,我陪乔月妹妹坐一起吧。待会儿我好给乔月妹妹夹菜。”
嘴里说着,手特别自觉拿过旁边的板凳挨着李乔月坐了下来,刚坐下来的人就往李乔月那边靠了靠,动手去摸李乔月的手。
“你在做什么?”
李乔月不慌不忙,装作一脸无辜问出一句来。孙鹏表情扭曲,嘴角抽搐。福星高照最会装天真,连忙问他怎么了。
孙鹏疼得说不出话,李乔月淡定自如,掰着孙鹏的手指升到桌面上来给在场的人看。
孙鹏用尽了力气才挣脱开来,抱怨道:
“乔月妹妹,不要玩我,稍微用点力就可以了可不能下死手。”
孙鹏的自以为是害惨了他,当他又将爪子伸过去的时候一旁的景行施了个法咒,孙鹏的手指莫名往后掰,这样的力度可比李乔月的手劲大多了,孙鹏疼得哇哇大叫。
可在场的人只看见孙鹏以奇怪的自是跪在地上,嘴里不断求饶。
“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动静引来了正在上菜的何燕莲,何燕莲连忙去拉儿子,询问他怎么了。
景行收了法咒,孙鹏这才站起身来。
“我的儿诶,这是怎么了?”
孙鹏也摸不着头脑,这一天也挺糟心的,跟鬼上身一般不自在。
“鬼上身?哎哟都快结婚的人了可别出什么事了。等婚结了给你找个先生看看。”
孙鹏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又坐会李乔月旁边。转头对上李乔月不自然的笑容,孙鹏更害怕了。
皮肤惨白的李乔月正对着自己笑,就跟惊悚片里的情节一样。
孙鹏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换来景行坐在李乔月身边,自己又去外面招呼客人去了。
期间有不少亲朋好友探头来看屋里坐着的准新娘,李乔月偏不随人意。
就算他们费尽心思想看李乔月的样子也只能被李乔月垂下的头发挡个严实。
亲朋好友交头接耳说,孙家准新娘是个女鬼。这样的话被惊魂未定的孙鹏听了去,孙鹏连忙说:
“人家女孩子就喜欢长头发,哪里来的什么鬼不鬼的。”
说完自己又心虚,不敢看李乔月。只是自己三十好几,马上四十了,这好不容易要娶媳妇儿了可不能让别人说了闲话。
只是随后的几天,村子里发生了些不太寻常的事情。
夜晚十分,有人看到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出现在村口。路过的人不敢往村口瞥,但那女鬼却要叫村民的名字。如果谁答应了,她就要去家里找那人,将那人吃掉。
那女鬼好像是半年前死的周家媳妇儿,那周家媳妇儿去医院生孩子难产,婆婆不同意签字剖腹产,周家媳妇难产而去世了,只留下了刚出生的儿子。
据说,那周家媳妇是回来索命复仇来了。
当事“鬼”李乔月:……
以上是以讹传讹之后的版本,说起这场谣言的起因景行都忍不住笑出声。
那晚天气闷热,景行推着李乔月到村口散步。出门时顺手抓起的黑白两件外套,那样的打扮,村民看了确实容易被吓到。
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就这样巧合的触发了周家儿媳的故事。
村民之所以惧怕周家儿媳,一方面自然是人对于未知事物的惧怕,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心知肚明周家对儿媳的亏欠和周家婆婆直接害死儿媳。
或许在以前的日常里,周家婆婆对儿媳不好,旁人还不分青红皂白站在周家婆婆那一边。
他们知道被亏欠的人死后会化成恶鬼上门讨债,这样的心理是一切中式恐怖的来源,殊不知故事里的恶鬼是千千万万个惨死的女孩。
只是第二日晚,景行和李乔月并没有出门,村东的周家就穿出了闹鬼的消息。
爱八卦的何燕莲端着面条就找邻居聊天去了,从中知道了周家婆婆昨晚在院子里见到了死去的冯悠悠。
那脸色惨白到吓人的冯悠悠先是给她递茶,后面又是要给她做饭,说:
“我死了,不放心你,我继续来给你做饭…”
周家婆婆吓得不清,连忙往屋里躲。屋里的孩子哇哇大哭,周家婆婆一手抱娃一手抵着门,嘴巴里连忙喊正在上厕所的老伴儿来帮忙。
那周家老头刚听见动静提起裤子就来了,透过玻璃看见院子里站着的冯悠悠都快吓尿了。
冯悠悠在外哭泣着:
“让我见见孩子吧,我还没抱过他嘞。”
听着门外的鬼要抢自己的宝贝孙子,周家婆婆硬气起来,大喊着:
“你走吧别回来了,孩子我们带着,你就别回来吓我们了。”
实则那周家婆婆都快站不住了,只靠手撑着门能站直。怀里的孙子哇哇大哭,像是感应到了母亲的靠近开始焦躁不安。
周家婆婆朝自己老伴使了个眼色,老伴拧巴着脸伸手接孩子,却被周家婆婆一顿骂。
“我让你来堵门,我带孩子进屋!”
老伴儿平时走路正常得很,现在却颤颤巍巍地和周家婆婆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