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止想让我和孙鹏结婚,她拿了孙鹏三万彩礼。李舟山做生意失败,就让我去抵债。”
如今那恶毒的夫妻两已经被逮捕,孙鹏却成了威胁李乔月安全的最大危险人物。
这边景行安排的律师发来消息,关于李乔月一案会在两日之后开庭。
景行摁灭手机屏幕,突然有了更好的打算。
“我们先去见一些人,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可以休息一下。”
李乔月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麻木坐在轮椅上任由景行推走。
学校的生活紧锣有序进行着,那些短发的女生像是机器一般毫无感情的学习着。
这一点有些像李乔月,只是她们并不是真的毫无感情。在被知识淹没的少女身上,能看出她们对于未来的渴望和命运不公的反抗。
而李乔月不一样,她像是一个诡异的故事,目前任然不愿对景行袒露心声,只有一层一层拨开她身上的迷雾,才能看见事情的真相。
第二日下起了大雨,一行黑衣人撑着黑色大伞,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出现在孙家沟的村头。
路过的摩托车司机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雨衣,尽管被雨淋成落汤鸡任然好心停下来询问:
“是哪家的?”
景行没有抬伞,只露出半张脸,低沉说到:
“村西口,孙家。”
摩托车司机慌了神,又转头望了望身后站着的几个如出一辙打扮的人,一手油门飙出去二里地。
还是福星高照没沉住气,那摩托车司机刚走便一人一句说着:
“校长,我们穿得是不是有点吓人,把人都吓跑了。”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气势。”
这边刘明月最清楚,连忙道:
“怕是误会了,以为我们送盒子回来了。”
福星高照表示没听懂,两个小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
“什么?”
刘明月耸肩摊手,表示难得跟这两个家伙解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边刘清风推了推金丝眼镜,上前一步道:
“校长,我们不直接到他家去吗?”
景行打断刘清风的话,说道:
“这样更有趣。”
不足十分钟,村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行人。这会儿也顾不上雨多大了,那跑在前头的老妇人浑身都打湿了,在雨水里挣扎却任然不顾一切往前爬。
周围的村民有打伞的,有披着蓑衣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停停,我的停停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们公司算账。”
那老妇人爬到景行脚边就开始哭,像是痛失了爱子一般。不,不一样,景行能感受到这位老妇人似乎十分期待这天的到来。
其他村民都到了,老妇人连忙爬起来想抓着景行的手却因为景行的后退扑了个空。
那妇人继续哭道:
“我可怜的孩子呢?停停的骨灰呢?骨灰盒呢?”
村民们也焦急询问着同样的问题,老妇人巡视一圈,没有见到哪个人手里捧着类似骨灰盒的东西,连忙捂嘴失声。
难道,那公司真连尸体都不还给我们吗?那,那该值多少钱……”
景行抓住了重要字眼,不慌不忙开口问老妇人:
“什么值多少钱?你说的是你亲生女儿的尸体吗?”
老妇人瞬间哑声,却又开始哭:
“我女儿被害死了,那该死的老板我要让他血本无归。”
景行有些想笑出声,所以让老板血本无归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景行又开口道:
“可是,我们并没有说谁去世了,也不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只是来见见老熟人罢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愣了五秒不发一言。老妇人瞬间变了脸色,指着一行人骂道:
“那你们穿个破衣服打个破伞干什么?晦气!”
说罢她又招呼着所有的村民道:
“大家都回去吧,辛苦了哈,抱歉抱歉搞错了。”
众人扫兴而归,谁愿意在这么大雨天来闹这一出呢!
“说吧,你们找谁?有什么事情?”
老妇人撑起领居走时递过来的一把伞,用干毛巾擦试着打湿的头发,一边还想是个村里的接待主任,询问她们找谁。
景行不讲话,只是示意福星高照讲轮椅上的那位推上前来。
“何婶子,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