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魂术的男子懒得搭理他,抽出长刀一挥划破幻境,转眼之间,游一敞又回到了刚才的柏油马路上,他还抱着头大喊大叫,突然听到一声大妈的怒骂。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在这鬼吼鬼叫什么!再不滚,我告你扰民啊!”
游一敞拿开挡住眼睛的手,看到周围恢复如常的他长呼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我就说嘛,都是幻觉,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摩托就停在马路中央,把手上挂着的烧烤还冒着热气,游一敞坐了一会起身骑着车往家赶,没一会破旧的摩托突然熄了火。
“靠!”游一敞心有余悸,生怕怕刚才的事情再发生,哆哆嗦嗦的骂着,越骂心中的怒气更甚,他不就出来买个夜宵吗?是犯了多大得罪吗?给他搞这些,他站在地上叉着腰对着小摩托满脸怒气的吼道:“你有没完没完!这一路你都多少次!你还想怎么样?再不老实,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或许是骂的有些激动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影子旁边还有一道影子。
他望着尝试了几次依旧打不着火的小摩托,身上火气越发的重,连马路上的风都不敢再吹动。游一敞骂骂咧咧了一会终是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
一阵微风划过脸颊吹起他脸上因汗水粘贴在脸上的发丝。
他对着小摩托补了几脚,坐上车试了试,打着了火。熟悉的轰鸣声响起,游一敞挑眉咧嘴一笑还不忘讽刺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他冷哼一声:“真是的,不打一顿你是不清楚谁是大小王是吧?”
游一敞哼哧哼哧开着他的小摩托走了。他走后,刚才那两人才从路边大树下跳下来,一人手中拉着一条锁链,将上面的东西吊在树上。刚才趴坟头的泡面头男人看着游一敞走的方向感叹道:“自从他从外面读书回来,这都第几次了,这些玩意找他可比他小时候频繁多了,也难怪游敛着急忙慌的想把他塞进葬灵司。”
旁边的人没接他的话,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觉得他刚才话里有话吗?我怎么感觉他不是在骂那辆破车而是对着这货说的。”
刀疤男手中的锁链终端绑着一只人形的全身鳞片且长着四只耳朵,六只手上长满锋利尖刺的怪物,怪物被吊到半空中,可劲挣扎着。
“不能吧,他看都看不见这些东西。“泡面头男说罢,手一松,怪物掉下来径直掉在他手中的长刀上,瞬间烟消云散。
“好在这玩意才刚成形不久,不过是个劣灵,要是遇上实力再强点的,这小子今晚就得交代在这。”
游一敞进门之前将自己收拾了一遍,进门后,他侧着身子避开游栗子的视线免得她看见自己脸上的伤口。他将烤串扔给游栗子,丝毫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情,嘱咐道:“少吃这些垃圾食品,还有,再深更半夜敲老子门打扰老子睡觉,腿给你打断。”
“谢谢哥。”游栗子甜甜一笑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扭脸回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本来身心俱疲的游一敞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涌现刚才的画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躺了半天又没有酝酿出困意的他只能想办法找点事打发时间。他突然想起那张被他随意扔进床头柜里,皱皱巴巴的入职通知书。
游一敞一跃而起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纸团,将它平展开来。
游一敞同志:
祝贺您被我司录用,请于四月二十八日,二十四点之前,带好居民身份证和本通知书,到我司报道入职。
葬灵司
西城瓦巷四十七号
很随意的一封录用通知书,就一张A4纸,连个信封都舍不得套上,字号字体不统一,格式都不对,比他当年心血来潮给女同学写的情书还敷衍,好歹他还找了一个有粉红色爱心的信封呢。
这份offer除了一个地址和时间再也没有多余的信息。然而他爸游敛却信誓旦旦的再三保证,这事可靠可行。游敛说这可是自己豁出老脸求了自己朋友,才给他找了这么一份工作的。
游一敞看着葬灵司三个字,眉头紧皱,这几单位看起来像是搞殡葬行业,一般人家都会觉得这种行业晦气。但游敛说了,这工作月薪一万三,办公室文职,事业单位,五险一金,包吃包住,每月各种外出团建,报销车费,唯一不好的就是弹性工作时间,但是加班费给足,不定时还有各种下午茶节日礼品等福利。对于他这个名牌大学毕业,半年都没有找到工作的人而言,这简直就是梦里才能有的的好事。
游一敞眼神坚定,为了一万三,这工作,他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