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察觉到那三两句话的背后,是多么险象环生的情况,更何况当时逃命的还有一个孩子。
诸伏景光握着玻璃瓶充满落寞的样子在松田阵平的脑海里浮现,以前的疑问有了难以忍受的答案。
松田阵平死死的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语句,“那个玻璃瓶里的骨灰,是那个孩子的,是吗。”
敲诈勒索、威逼利诱、买卖军火、人体实验,这个组织一次又一次挑战着他心里的底线,连孩子的尸体都不放过,无耻至极。
松田阵平的心里格外窝火,凫青色的眸子里充斥着愤怒。
诸伏景光神情苦涩,“嗯。他们把亮的尸体火化了,骨灰分成了好几份,以此来威胁我。”
当初即便没有记忆,在琴酒拿出玻璃瓶说是他弟弟的那刻,他的情绪难以控制地爆发,然后他就明白了,就算他不记得,但他的身体、他的感情记得,那是重要之人的骨灰。
“啧。”松田阵平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上的卷发,“就没有办法把这组织给掀了吗。”
他们两个,在警视厅的档案上一个是失踪,一个是死亡,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而且消失的时间都不短,想要联系上并取信警方,无比困难。
但有一个人可以,诸伏景光想到。
降谷零,隶属于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公安“零组”。
降谷零的信息浮现在诸伏景光的脑中,他的幼驯染是潜伏进组织的卧底,跟警方有联系,并且会对他和松田阵平抱有信任。
想起自己莫名消失这么久,恐怕对方很担心自己,猫眼青年感到了几分心虚。
但他现在的模样,万万不能出现在降谷零面前,还是养一养再去见他吧。
诸伏景光看着面前追着自己进组织的卷毛,对于要不要告诉对方降谷零在组织里产生了犹豫,说实话松田阵平根本不擅长演戏,还不如暂时别说,碰见的时候就能产生比较自然的反应。
毕竟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碰面时那种火花四溅的感觉,非常适合套一个相互有仇的剧本。
咳,绝对不是自己想看戏,诸伏景光眼神飘忽,“总有办法的,这么大的组织,肯定有警方的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多收集一些情报,之后总会有用上的时候。”
“也只能这样了。”松田阵平叹气,凫青色的眸子盯着有点奇怪的诸伏景光,“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直觉怪真可怕。
诸伏景光笑的一脸无辜,“怎么会呢。”
这熟悉的暗中搞事情的表情,松田阵平挑眉,算了,反正景老板也不会真的害他,这幅干坏事前装无辜的样子也是久违了,比起之前死气沉沉半死不活的模样,要让人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