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扬声对不远处的少年喊:“那谁,帮我把1号马厩的马牵出来。”
余薇愤愤不平地走向时夏。
“倒霉!竟然输了!”
时夏好奇:“1号那匹马看起来还没驯过?”
余薇撇嘴,“那是我爸花了大价钱搞来的,姜枝这女人从小到大就没赢过我,这次居然踩狗屎运了。要是被我爸知道我把马给输了,肯定要禁我几个月的卡。”
说话间,少年牵着马匹走了过来。
姜枝想要拿过牵马绳,被少年避开了。
她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少年身形如松柏般挺拔,他神色淡漠地道:“你驯服不了这匹马,勉强的话会有危险。”
姜枝“啧”了一声,强行抢过他手里马绳,“傅嗣年,别以为你教了我几天就把自己当回事了!”
时夏在一旁眸眼弯了弯。
原来叫傅嗣年呢……
怎料马绳刚到姜枝手上,黑马立即抗拒地昂起前蹄,长嘶一声后愤怒地朝她喷气,吓得她连退几步。
余薇在一旁笑得超大声:“我说姜枝,你要不还是别逞强了,免得从马上摔下来,我可赔不起。”
姜枝有心想继续,又有些害怕。
毕竟只是业余爱好者,对驯服野马压根没什么经验。
余薇又一次不给面子地大笑:“刚才不是很牛气?现在知道怂了?”
姜枝气得跺脚:“有本事你来!”
余薇也怂,但面子却是不愿意落下的:“我要是能搞定,今天的赌局就作罢,怎么样?你要同意我就上了。”
姜枝有些迟疑。
好不容易赢上一场,现在要作罢,难免心有不甘。
但她也不相信余薇能搞得定那匹哈福林格马,她一狠心:“行,你要真把它驯服了,我就当今天你没输过。”
余薇一时没吭声。
姜枝看出她的迟疑,眼珠子在她身后的时夏身上转了转:“你不上也行,让你旁边这位美人周末来我家一趟……”
她话没说完,余薇顿时恼了:“姜枝你不要脸,又想给你哥相亲。”
姜枝讪讪地:“你说什么呢,吃个饭而已……再说我哥也不差啊,喜欢他的人多着呢。”
余薇哼了一声,夺过她手里的马绳,“我看你就是帮你哥哥觊觎夏夏的美貌——”
她话没说完,手上的骏马突然长嘶一声发起了狂,挣脱了手缰冲着时夏的方向奔腾而去。
“夏夏——”
千钧一发之际,时夏只觉腰间一紧,脑袋被人按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转了一圈险之又险地躲开了。
时夏鼻尖里充满了一股冷冽的松木香。她白皙细腻的手臂被纤瘦有劲的手揽着,力道之大让带着薄茧的几根手指陷在臂肉里,掌心的热度烫得她忍不住抬头往上看。
——少年清隽冷淡的眼眸此刻紧紧看着前方发狂的野马,眉心位蹙,神色紧绷。
余薇被先前那一幕吓得腿软,此刻人还是抖的。
“夏、夏夏……”
“别说话,去旁边躲着,让人联系驯马师——”少年话音刚落,那匹哈福林格马再次扭头卷土重来。
时夏平静地看向前方,玉白的小手紧紧攥着少年的衣服。
黑马瞬间而至,这一次,傅嗣年没有躲开,而是抓住机会拉住手缰,翻身一跃骑了上去,那只紧箍在她腰间力道重得让时夏忍不住吃痛。
翻腾间,她已然侧坐在马背上。
身后,少年的胸膛随着马匹快速跃动一下又一下撞击在她的肩膀上。
黑马越发狂躁,速度快得几近失控,呼啸的风声以及观赏台上的人声躁动在她耳边忽明忽暗。
她甚至听到少年规律的心跳声。
黑马在十几亩的马场奔腾了两圈,速度依旧不减。
傅嗣年忽然低下头:“你身上的香哪来的?”
两人挨得极近,他的下巴紧紧贴在她的头顶,时夏下意识仰头,少年薄唇瞬间划过她的额头。
嫩滑的触感让抓住马缰的双手忽地一紧,黑马吃痛,前蹄再次腾空。
时夏心猛地一跳,顾不过这么多双手直接紧紧抱住少年的腰:“笨蛋,你放松啊——”
这个时候拉紧马缰,就是找死!
少年双腿夹紧马腹,重新掌控住节奏:“它对你身上的香敏感,得让它平静下来——”
时夏难得有些懵,“我身上?”
少年耳尖发红,脸色尤自镇定:“你的头发……”
时夏脸都黑了——
敢情周逸家里熏香,对这马有刺激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