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章夏都不知道,她的困境依然是身体上的束缚,和情绪上的压抑。
章夏被这样的状态困扰了整整一周,周六一早,她正准备去工地,靳峰开着一辆越野车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章夏吓了一跳:“这么早?”
靳峰笑着说:“昨晚半夜到的广州。在酒店住一晚。”
“可是,我今天有点忙。”章夏背着一堆协议,准备和老张逐一验工,逐一核对。
“你忙你的,我去后山扎营。”靳峰一按车钥匙,后备箱被露营装备塞得满满当当。
章夏从靳峰脸上划过的得意,看到了一个孩子的模样,她说:“你玩你的,我忙完找你。”
靳峰拿出一个折叠水桶说:“我先打些水,还得带一点毯子…”
章夏把房门钥匙一丢:“需要什么你自己拿吧。”
靳峰兴致勃勃地准备露营用品,吃的喝的,一身运动服,在后山爬上爬下很是灵活。
他先很是细心地清理着露营地的卫生,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帐篷扎好,把天幕支上。等桌椅一摆,瓦斯炉一开,热水一烧,便有着炊烟袅袅的烟火气。
他见时间尚早,便躺在帐篷里的气垫上,透过帐篷窗子,享受着静幽的天空。
章夏开着老张的电瓶车,早早过来,看到靳峰沉睡的侧脸,便轻手轻脚地坐到他的身边。
真静啊,静得连轻轻的风声都清晰入耳。
她看着靳峰仰着头,没有枕头,睡姿十分不舒适,便轻轻地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靳峰昨晚半夜航班,今天又早起开车过来,以至于这会儿睡得很沉。
章夏看着树影婆娑地笼罩着帐篷,微风拂过,鸟语花香,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没有楼宇的压迫,没有紧凑的工作,没有复杂的人际,单单一个遮风挡雨的避所,两个相依相伴的人,是不是就足以度过余生。
她低头看着他浓密的睫毛,挺拔的鼻子,清晰的轮廓,指尖轻轻穿越他的头发,一遍一遍,欣赏着这张卓越的面容。
靳峰半睁开眼:“看我干嘛?”
“好看!”
“肤浅…”他睁开眼睛。
她说:“我喜欢你的眼睛,眼神里的目光特别坚定,心无旁骛,自信骄傲。”
靳峰嘴角一弯,倒是第一次听她说得这么详细,心里乐开了花:“哦…是吗,那不想起亲一下吗?”
她嘴角一弯,低头亲了一下靳峰的眼睛。
他便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贪恋着主人的体温,把额头在她的腹部上蹭啊蹭,冰凉的指尖也贴在她的后腰,不想起来。
章夏发现,这样的接触,就像和小动物互动一样,没有压迫感,也不会感到不适。
可突然靳峰说:“打野战啊?”
“啊?”章夏以为听错了,竟然有些紧张。
靳峰把章夏放平,顺着她的腹部向上吻去,章夏一动不动,屏住呼吸。
“不舒服就告诉我。”他解开她的针织上衣,吻着她的肋骨,胸,再到锁骨。
章夏突然用手捂住胸口:“晚上我喝点酒,再试试吧。”
靳峰一翻身,又枕到她的大腿上:“不想就说,不用喝酒。”
“对不起。”章夏知道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而是长久的问题,她身体没有反应,只会觉得一阵阵压迫感袭来。
“我不介意,真的。”靳峰真诚地看着她,却很难令人信服。
章夏又把衣服扣子系上:“上次我喝多了,不是可以吗?”
靳峰目光一垂:“不要,那样更没劲。”
“哦。”章夏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靳峰笑了,捧着章夏的脸说:“你不必有压力,大可以踹我一脚,把我踹到帐篷外面去。”
章夏果然一弯腿,使劲儿一踹,脚底落在靳峰腰间:“我看你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要跟你野战!变态!”
靳峰捂着腰,哎呦一声,跑到帐篷外面去,吆喝着:“给老婆煮吃的喽!”
章夏忽然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有些过分紧张了,根本没必要放大自己的问题,既然问题无法解决,就应该学会与问题共存。
两个人渐渐磨合出来了相处之道,她冲靳峰说:“我要吃肉!”
靳峰炫耀一般:“我带了和牛!一会儿惊呆你。”
章夏播着喜欢的音乐,翻阅着靳峰带来的书籍,看着靳峰忙前忙后,轻松惬意。
靳峰将食材一一摆好,瓦斯炉一开:“出来吃饭了。”
章夏一口吃下去一大片牛肉:“好吃!好吃!”
她开心得直跺脚,眼睛眯缝着打开不,一口接一口。
靳峰看着章夏,眼里也闪着星星,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