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夏抱着靳峰的一只胳膊踉踉跄跄地到了酒店。
这种晕眩感让她着迷,她感到时空错乱,天地颠倒,分不清此时的靳峰是哪个时期的靳峰,此时的自己又是哪个时期的自己,飘飘然,很是安心地和他共处一室。
这种腾云驾雾的晕眩在摔到床上时达到顶峰,她看着头顶的水晶灯,闪呀闪,像置身一个梦幻世界,令人身心愉悦。
靳峰皱眉,不满她喝得烂醉,却又为她脱掉鞋子,脱掉外套,怕她丝毫不适。
章夏猛然抓住靳峰的手指,用那双泛红的眼睛盯着他,眼神暧昧朦胧。
靳峰先表明立场:“放心,我不碰你,我只是把你的外套脱掉,配合一下。”
章夏的耳边忽然回响郑莉君的嘲笑声:“听说你能看不能吃啊?”
章夏“哼”了一声,把双唇翘得极高,用力一拉,靳峰也跌到床上,章夏又起身一转,轻巧地骑在靳峰的胯上。
靳峰瞪大眼睛:“你要干嘛?”
章夏充耳不闻,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贴身短袖,双手一翻,脱掉短袖,又露出裸色内衣,双峰呼之欲出。
靳峰磕磕巴巴:“章夏,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章夏将侧脸贴在靳峰的胸口,音调拔得极高,似笑非笑道:“郑莉君说我能看不能吃?哈哈!真是可笑!”
靳峰不敢碰她,双手无处安放,看着她的双眼在自己身上眨来眨去,自己的脉搏也跟着节奏,咚咚地,一张一合。
“你喝多了,你还好吗?”靳峰的声音扑打着章夏的耳畔。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章夏捕获。
靳峰将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搭在章夏的腰间,唇边被她的气息打得火热,脉搏一轻一重,错乱慌张。
章夏直起身体,双手利落地解开靳峰的衬衫扣子,噼里啪啦,靳峰便敞开了胸襟。
靳峰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神态,大气不敢喘,眉毛越皱越紧:“你确定…你可以吗?”
章夏不知在较什么劲,迷迷糊糊,磕磕巴巴:“呵呵,郑莉君…竟然说我不行?”
“你不必因为她说什么就非要证明自己。你真的可以吗,不用勉强的。”无论靳峰说什么,章夏都听不进去。
“别废话。”章夏将温热的双唇落在靳峰的胸口。
她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股电流流过靳峰的身体,扰乱他平稳的呼吸,平稳的心跳以及清醒的大脑。
靳峰一翻身,将章夏压在身下,章夏没遮掩,没抗拒,眼睛半睁半合,看着靳峰饿虎扑食一样扑上来。
霎时间,他仿佛只为满足饥饿,根本品尝不到其他滋味,囫囵吞枣,一笔带过。
章夏闭着双眼,在错乱的时空里,将身体放心地交给她爱的人,却因为被过量的酒精麻痹,身体有些麻木,并没有回应靳峰抛来的爱抚。
靳峰担心她有应激反应,怕她不舒服,不停地询问她的感受。她不答。
观察她的呼吸心率,看着她的神情变化,也不断征求她的意见,她却昏昏欲睡,只说:“你轻一些。”
靳峰的呼吸越来越轻,他的指尖不敢用力,他的身体也一轻再轻。轻到章夏呼吸均匀,踏实睡去,他才突然清醒过来,一时没了兴致,草草了事。
他看着她躬着白皙如玉的身体,躺在自己的身边,心中竟然划过一丝罪恶感。
以至于这一晚,他异常清醒,独自跑到阳台吸起烟来稳定情绪。他鄙视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发泄自己的□□。
明明知道章夏有亲密行为应激障碍,明明知道章夏处于醉生梦死毫无知觉的状态,自己竟然乘人之危,全然丧失了理智,简直禽兽不如。
他像重新认识了自己,告诫着不许再发生类似事件。
这次反思被靳峰装在心底,久久不能平复,以至于,第二天章夏醒来时,还没等她问话,靳峰便满眼懊恼地先说了一声对不起。
章夏瞬间移到床边,保持着床上的最大距离,瞪大眼睛,惊讶问道:“做了?”
靳峰点头。
章夏看到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包装,长吁一口气:“有安全措施就好…”
“你…都不记得了?”靳峰内心空泛,能够听到冰冷的回音,果然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的狂欢。
章夏苦笑之余更多的是好奇:“额…呵呵…不记得了…我有什么反应?是享受还是抗拒,没有出拳揍你吧?”
靳峰依然懊恼,言语磕绊,透着尴尬:“没反应。对不起…我昨天…没…。”
章夏倒是想得开,十分大气地说:“不怪你,我记得是我主动的。”
靳峰皱眉低语:“那也是我的问题。”
章夏却兴高采烈:“其实我特别高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行了呢,原来喝多了还是可以的。”
靳峰再次确定:“你真的全不记得了?”
章夏:“我下次少喝点,再试试!”
“不许喝酒,没有下次。”靳峰严肃严厉。
章夏充耳不闻,依旧神采奕奕,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对靳峰的所做并不介意,反而哼哼着小曲儿,反复说:“下次我少喝点,我们再试试。”
靳峰突然下床,揽住她的腰:“我都怀疑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章夏:“不行,呼吸不畅,手心冒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