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完记者,王瑶带着邵也去到剧院,助手已经准备好鲜花花篮摆在入场的走廊,王瑶去后台办公室跟庄诚勋打了个招呼。
很巧进去的时候,韩自然不知道怎么也在哪里。
王瑶看到韩自然嘴上的口红有些花,大概猜到了一二,她笑笑,说——
“要演出了,还在调教我们的女主角呀,诚勋。”
庄程勋坐在桌前,韩自然离他两步距离,他收起眼里的一丝情绪,解开袖口的扣子,扯了扯领结,他扯起嘴角笑笑,看了一眼跟王瑶一起进来的邵也,并不直接回答王瑶的问题。他笑着揶揄王瑶——
"新人胜旧人呀,瑶瑶。”
王瑶也笑笑,然后祝他演出成功,拉着邵也离开。
邵也全程戴着墨镜,看不出他眼睛里的情绪。
"待会演出,你也戴墨镜,帅哥?”
邵也懒得回答她,“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完,公司还安排我们马上去英国培训呢。”
“你好好陪好我更重要。”王瑶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
演出很成功,韩自然的情绪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比之前的彩排都显得更生动起来。
在她跟庄诚勋的双人舞环节,她的眼睛里病人的那种楚楚可怜、悲悯的悲情色彩更加浓厚,有种放弃自我的,把自己献祭给庄诚勋扮演的医生的感觉。
庄诚勋看着她的楚楚可怜,想起在王瑶离开之后,他从西装马甲口袋里掏出的狗仔交到公司的一堆她和邵也的照片,很多场合,饭馆、酒馆、医院、她的护士装样子、酒吧里面满脸绯红的模样,还有一张上海别墅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的她和邵也的接吻照片。
,他一把扔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旧情难忘,就想想你自己的处境,想想他的处境,他们家还需要很多钱,才可以让他那位因为贪腐而受刑的父亲少受一点牢狱之灾,或者说保住老人家一条命。”
邵也果然全程都戴着墨镜,他看到韩自然被庄诚勋搂在怀里,按在舞台的装置病床上,她像一条陷入涸泽的鱼,张嘴呼吸。
他心里一紧。
韩自然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珍妮佛阿姨说你参与了指控,因为很多资料只有你可能知道。
庄诚勋是你攀上的大树吗。
那你为什么表情那么痛苦。
他想起韩自然往日在他身下,绯红又忘情的脸,波光盈盈,睡眼迷离的眼睛。
等看到韩自然和庄诚勋的双人舞环节,她的僵硬再次出现,但是庄诚勋环抱着她,她毫无自主意识般任由他摆布。她的胸脯高高挺起,他抓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摩挲,他咬在她的脖颈处,慢慢向下,她抱住他的头,而后他将她高高抱起,再将她从下往上慢慢摸索着放下,横抱起,放回病床,她像个婴儿,庄诚勋变成了她的造物主。
邵也想离开剧场,王瑶按住他——
"干嘛呢,有点基本观演礼仪好嘛。”
整场表演在白莎快速而又凌厉的单人舞以及和庄诚勋的对峙中,一声枪响进入尾声,旁边病床上的韩自然尖叫着冲向自己的医生,为他挡住了那一枪,绝望而又因为多次练习而熟练的舞步,膝盖翻滚着,血液慢慢流满她的全身,她倒下,惨白的小小的脸,像一朵绝艳的白茶花,表演结束。
剧院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