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我爸妈开始早晚接送,有时我庆幸自己不是被推到在地上的人,我也无法想象这件事对我的同学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后来她依然像之前一样快乐,我就再也没和任何人提起。
回忆简短,关掉昏黄的灯泡,夜色更重,目光无法穿透黑暗。和衣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
樊木子怎么样了...
已是凌晨三点,看了几眼微信朋友圈,似乎别人都过着让人羡慕的美好生活,只有我这般无趣,不解风情。
强迫自己放下手机,突然一股腥臭逼近鼻腔,我呛咳不已,让我迅速想起上大学时解剖实验室里福尔马林液体箱中那层飘在表面的人油散发出来的味道,一种躁动和不安席卷全身。
我努力坐起身胡乱摸着记忆中墙上开关的位置,竟是满手黏腻,我抽回手急忙摸向枕头下的手机,可手机根本不在那。
短短几秒,我像是受惊的雏鸟再也不受控制的哭泣起来…
“别怕,他走了,手机在地上,你打开灯就可以看到。” 男鬼的声音响起,很温和。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变的委屈。
“墙上有什么?我找不到开关,它明明就在那个位置。”我在黑暗中抬起手指向记忆中的方位,想到刚才的黏腻又赶忙放下。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愿做出其他动作。也未停止抽泣。
“自己去开灯,不然你会整夜都处在对未知的恐惧中。”声音变得冷静,像是不喜欢我的懦弱和胆小。
“刚才那是什么?”我分明把黑桶踢到门外,腥臭味如何传的进来?墙壁上真实的黏腻感持续侵扰我的思绪。
“入不了眼的东西罢了,开不开灯随你。”说完这句后,声音不再响起。
我鼓足勇气再伸手摁下开关,房间马上被黄亮的灯光笼罩。我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靠近塑胶拖鞋的地上,捡起来放在床沿。
又要开始了吗?小时候的那些噩梦又要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