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退学打算离开了?”看着坐在公园凉亭上,手上拿着一只空间钮的于帆,和其他朋友完成实践课作业后,跑出来透透气的齐乐。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站在了他的面前。
云巅能够给予的资源自然是其他平常世界中所接触不到的,也因此云巅才会有规矩,必须从幼儿时期开始培养,没有从小习惯这边所发生的一切的话,那么一切新事物的接受都会变得吃力。
“我母亲同意了。”于帆沉声说道,面上却流露出一丝不解:“但是我还是不明白。”
于帆在家中也是周围数一数二的天才,在各项比赛少年组上也拿下了优异的名次。是被各家回家之后会和自家孩子拿来比较的孩子。
他在初级学院考中级学院的时候,其实考了个不错的名次,虽然没有达到他目标的那所中级学院,但在优异的学院内也有不少的选择。
只是他的母亲一次回来之后,突然要求他选了这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学院,不是没有吵过,也不是没有闹过,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在劝他,别和他妈置气,在听说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院之后,转头去劝他妈不要毁了孩子的前程。
他的母亲不听,一定要他报这所。
他是母亲带大的,父亲很早之后就只剩下了一张照片,每年母亲都会带他去给逝去的父亲上坟,所以他也体谅母亲,用奖学金为家里换来更轻松的活计。
所以这次他也听了母亲的话,报了这所学校。
“可惜,是你母亲着相了。”于帆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齐乐,却只见他微笑的冲他挥了挥手。
在他的身后,传来了飞车降落的声音,来接他走的飞车已经到了,于是于帆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和齐乐告别之后,一个人走向了那辆飞车。
齐乐没有告诉于帆的是,他对人脸的记忆其实不太敏感,会在开学那一天主动上前和于帆做同桌,也不过是因为他有着和那位得救者很像的脸。
“这位夫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向云巅学院求助,那么我们就此别过。”清脆的嗓音回响在刚刚被惩戒过的巷子里,少年调皮的冲中年妇人行了个礼,随后消失在巷子的深处,就好像那一场有预谋的施暴,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那名妇人拎着手里的手提包,怔怔地看着,目光下滑落在了那张精致的烫金名片上,花体的云巅学院四个大字,字字分明。
“我不应该向她行礼吗?”第一次尝试使用超年龄阶段身躯的少年乖巧的坐在楼顶,好奇的询问站在一旁的老师。
“不,你是不应该救了她。”老师看着从远处吹来的风,好像看到了命运之上的涟漪波动,低声笑着说道。
“我不明白。”白皙纤长的手间,花绳上下翻飞,少年从未经历过痛苦的声音,如飞鸟,如流水,是诗歌中吟诵的欢乐。
“我现在好像明白了。”在讲台上看到那个有些畏缩的男孩,那不安的眼神和不自觉躲藏的身影,终于明白大人会将自己的梦想强加于他人身上的小孩第一次知道了后悔,于是他主动上前把这个所有人都陌生的男孩带到了他的身边。
只是格格不入,依旧是格格不入,哪怕耐心教导也依旧听不懂的课程,无论如何努力都完不成的训练,哪怕在课后背着所有人偷偷的加练,也依旧无法完成其他人在课堂上就可以完成的作业。这些无一不成为了这个孩子痛苦的根源。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单亲母亲好好的养大,却因为一场意外而被迫施加了母亲的愿望,跌跌撞撞地进入天才的世界的人,所以最终还是得回去,即使你的目标遥不可及,那依旧不是最痛苦的事,迷路才是。
于帆就这么离开了这个特殊的世界,在未来在中级学院努力学习,勉勉强强考上军校,在军校之中又始终跟不上课业留级,一路磕磕绊绊的从军校毕业的时候,不时会想起在云颠所看到学过的一切,直到那个时候他有些明白过来,母亲当初坚持要自己进入这所学院,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又为什么会对那里有些偏见。
可惜的是当初的经历逐渐也如雾里看花一样,在生死有命的战场上,数次想起那一段经历,有无数次怀疑那是不是曾经的自己做的一段梦,哪怕是档案上也并没有记录下那段经历。
与他误入云巅的经历恰然相反的,是在早些年间一名学长的故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一名孤儿。”
“我无法作为你的引路人,赋予你名字,那么欢迎来到云电巅学院,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