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学会闭嘴。”
“那就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战啰……拜拜,有进展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安室透也没等琴酒的回答,转身离去,某种意义上在接下这个任务之后,他心里就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恐怕有BOSS的影子,或者说,BOSS知道这件事。
否则琴酒不会在格兰菲迪的死活上表现了非常强硬的态度,这是警告,也是在劝诫,让安室透专心追查,不要去管格兰菲迪身上究竟有什么引起了黑衣组织的注意。
在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安室透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戴上了棒球帽,遮住自己那有些显眼的发色,从这个角度自然看不见琴酒,所以他低头打开了手机。
按照记忆打出了一串号码之后,他给这号码背后的,自己真正的战友,警察局接应自己的内线,发送了一条短信。
“真是许久都没有和您见面了,千岁夫人。”
诸伏景光谦逊的弯下腰和穿着名贵服饰的贵妇人握手,而对方也没有丝毫的架子,连连笑着说:“哪里哪里,说起来格兰菲迪先生最近一直都没有出现,是又跑去国外了吗?”
千岁织衣容貌明丽,虽然年纪已经给她的眼角带上了些许风霜,那熟成至极的美丽也不损分毫,反而更添风韵,绿翡翠串成的首饰悬挂在她的脖颈和耳垂上,为她的美貌增光添色。
然而诸伏景光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千岁织衣的时候,千岁织衣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头发稀疏,颜色凋零,她萎靡的躺在病床上,空荡荡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呆呆的看着他,像个被蚂蚁吃空了的木偶。
劳埃德那时候就站在他身边,微笑着注视着千岁织衣,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是个绝无可能被救治的、在医学层面上被宣判死亡的将死之人,而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明丽活泼,瞧着千岁织衣的眼神缱绻而温柔,像是在注视着一大捧鲜艳的扶桑花。
“再见证一次奇迹的诞生吧,警官先生。”
他那般笃定而轻快的开口,周围千岁织衣的家人都对他投来好似看见了疯子的眼神,而劳埃德只是注视着千岁织衣,说道。
“——信仰我吧,夫人,发自内心的信仰我,我就能救你。”
“没有,只是他最近都在忙他自己的事,您也知道的,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或许等他准备好了,会亲口和您报喜吧。”
诸伏景光看着千岁织衣的脸,那般朝气蓬勃,充满活力,就好像他当初用枪打穿自己的胸口时,压根就没想过他会再睁开眼睛。
“是这样子啊。”千岁织衣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又笑了起来。
“所以格兰菲迪先生,是需要我为他做什么呢?”
她合拢双手,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狂热,那一瞬间就好像有什么从这具贵妇人的壳子里复苏了,她盯着诸伏景光,就像看着播撒上帝荣光的天使,眸子里热切的期盼就像火焰一样燃烧着。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的,所以请一定,一定要告诉我!我非常乐意为格兰菲迪先生效劳!”
“无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