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梦里的Transient joy扰乱了心神,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也许像波鲁萨利诺说的那样,他应该适当的去接受一些酒局,不发生什么,只是喝喝酒聊天也可以,总是待在办公室处理文件让自己的脑子闷太久了,许久没有放松过自己,缓解心理压力,学会发泄,好歹也是海军考核的一部分。
“可以,只是表面的毛细血管破裂了一点点。”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继续道:“一会儿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我们再出去。”
“好耶!”虽然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出门一定要征求萨卡斯基的同意,一定是昨天黄猿私自带你出去让萨卡斯基等了你一晚上而愧疚吧,一定是吧!
他想,果然还是和小孩一样,一张干净的白纸。
丽娜如约而至,在得知你的眼睛好了以后,十分高兴的抱住了你,又怕压到你的伤口,马上松开。
你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说悄悄话,她一边褪去你的衣服,一边为你包扎。
“所以说,xx酱今天要去和赤犬大将约会吗?”
“诶,算约会吗,嘛,也算吧?”毕竟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对方也没有反驳你。
丽娜嘿嘿一笑:“赤犬大将总算支愣起来了,哎呀,这可真不容易。”
“为什么这么说?”
“哎呀,反正就是,能抽空和你去约会,这一点也不赤犬好吗。”
“嗯……有道理!”
丽娜将纱布贴好,继续道:“那小姐你好了以后,我是不是没机会再来照顾你了?”语气忽然有些难过。
你笑眯了眼:“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你还照顾人上瘾了呢,我不是一直在这儿嘛,也没地方去,以后经常去医院找你玩呀。”
她呆愣了一秒:“哦,我还以为你伤好了以后就要回到自己家乡呢。”
“我哪儿有家啊……”你发出这样的感叹。
“是吗,可是我听说你是从东海来的。”她从衣柜拿出一件漂亮的裙子递给你,想要你试试看。
你接过,依旧是淡粉色的裙子,不过不是长裙,好像有一点点性感诶,她眨着眼,似乎很期待。
“我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哦,丽娜,赤犬大将能在马林梵多收留我这么久,我很感激他。”
靠着墙的萨卡斯基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他嘴里的雪茄还未燃尽,又被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神情,迈着步伐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只觉得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萨卡斯基好感度+3,当前好感值60」
你注意到好感面板多出来的提醒,有些疑惑。
昨天晚上他对你的好感还只是52,什么时候变成57的。
在凌晨五点二十的时候,他对你的好感达到了57,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萨卡斯基看着你和丽娜道别,在丽娜彻底离开之前,说了一句:“你明天继续来这边上班,到她彻底好了为止。”
你穿的是一件短裙,本质上和平时的吊带没太大区别,只是刚好包住屁股,比较贴身,露出了你修长白皙的腿。
他看到你这副打扮的时候止言又欲,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等你准备好了以后就带着你出门。
马林梵多很大,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海军,也有居住在基地下的平民。
你的出现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最主要的还是守在你身边的萨卡斯基。
他是一个受人爱戴的大将,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带着炽热的崇拜,路过之人几乎都会和他打招呼,然后又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你。
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的讨论声。
什么,这就是赤犬大将在家里养的女人吗,好漂亮的人之类的。
你的五感中,目前听力最为敏感,所以走了有一段距离,也能听到海军们在窃窃私语。
萨卡斯基大多数都是沉默着跟在你身后,别人对他敬礼打招呼也只是点头回应,和你说的最多的便是“要买吗?”、“想要吗?”、“你喜欢这个吗?”
然后默默把你喜欢的东西记在心上,想着下次该送你什么礼物。
礼物?
他看着你的背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也开始想这些了吗。
然后有些出神的看着你左手手腕上的手链。
一个很珍贵的首饰,看起来应当也是别人送你的,从捡到你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你从未脱下来过,他以前也没那样的好奇,只是刚刚在想到“礼物”的时候忽然在意起来。
应该是你很爱惜的东西,也许是家人留给你的遗物。
果然,仅凭借那一张寥寥几句话的纸张来说,他不太了解你,但是,从今天起,他也许能更了解你。
午休的时间他带着你来到了一家很出名的餐厅,大多数同僚空闲时间都会去的餐厅。
因为你提议说想要知道萨卡斯基平时都吃些什么,他就把你带到了这里,等看到同僚们一边喝酒一边吃饭才懊悔起来。
正是饭点,也不知道同僚之间的气势会不会吓到你。
而且,波鲁萨利诺和库赞也在。
“哟,萨卡斯基,一上午没见,我还觉得很稀奇呢。”
“赤犬大将好!”
库赞举着酒杯和同僚碰杯:“阿拉拉,小小姐也来了,今天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美丽动人呢。”
众人这才将视线移到门口,落在了你身上。
好……好热闹。
坐在库赞旁边的人好眼熟。
卡普早就听说萨卡斯基家里养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他还一边吃仙贝一边笑着和战国开玩笑。
“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萨卡斯基也到这个年龄了。”
战国瞪着他:“我说卡普,你不要拿了我的零食还在我办公室吃东西。”
你和卡普四目相对,卡普张了张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你。
他虽然脸盲,但绝对不会忘了曾经在自己怀里撒娇的那个可爱小姑娘。
一头雪白的长发,标志性的双眸,用甜甜的语气叫他“爷爷”。
周围的气氛热络起来,同僚们八卦的眼神让萨卡斯基的脸都冷了下来,偏偏波鲁萨利诺还觉得热闹不嫌事大,腔调怪异的开口:“耶~~”
“萨卡斯基总算愿意把小小姐带出来了捏~”
恍惚间,你只觉得你眼前一片朦胧,身体好像有无数个蝴蝶振翅飞舞。
卡普拍了一下餐桌,裂开嘴角上扬,在确认你的身份以后立刻站起,周围人的声音突然变小,然后你不顾其他人错愕的眼神,不顾萨卡斯基还没来得及的反应。
“卡普爷爷!!”
“哈哈哈,你这丫头,果然还活着!”
生命脆弱不堪,“活着”和“死亡”都是一个充满诅咒意味词语,但你总能留在某些人的记忆里,然后在不经意间被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