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汪！”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

沈妍是不可置信，而覃睦，他正跪在地上仰着头，目光灼灼地锁定沈妍的眼睛。勾起的嘴角噙着笑意，像只等待人撸毛的大型犬。

“……你喝醉了？”沈妍不确定地问。对上覃睦饱含祈盼的眼神，她说话时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攮了把他的头发。

在她意识到不妥，想要抽回手之前，覃睦已经先一步抓住紧了她的手。“我没喝酒。”覃睦眼神清明，却歪头蹭了蹭她被抓住的手，“能做大小姐的狗，我很荣幸。”

这是在玩什么？沈妍皱眉。但回神后很快就找回了主动权。“不像样，起来讲话。”她抽回手，转头朝沙发走去。

覃睦立刻听话地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妍后边。

“坐。”沈妍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

覃睦也照着她的指示乖乖坐下，只是眼底还燃烧着异乎寻常的兴奋。这种眼神让沈妍脑海中闪过了某些久远又模糊的记忆碎片。

“我们第一次见面，真的是你来给沈陌送笔记，我们什么交流都没有？”沈妍怀疑地打量着他。

覃睦先是意外，然后浮现出一抹喜色，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想起来了？”

沈妍皱眉，努力回忆着：“感觉我不太可能一句话都没跟你说。”

覃睦低头笑了一笑：“好吧，我撒谎了。我到的时候沈陌正在气头上，看到我，顺势吼了我两句。”

在他的引导下，沈妍觉得记忆也清晰了起来。接过话说：“你无缘无故被吼也没生气，还老老实实把笔记给他了。”

覃睦又笑：“是啊，我本来也只是完成老师的交代，他生不生气跟我没关系。没想到还有人替我打抱不平。”

沈妍疑惑：“有吗？”她可不记得她是这么侠义的人。

“有啊。”覃睦挑眉，“你对我说，‘当狗也要挑个好点的主人。’”

“……”这特么叫打抱不平？沈妍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半天蹦出来一句“你真是有病。”

谁知覃睦诚恳点头：“我确实有病。学医，当精神科医生，也是因为想治自己。”

…………

沈妍扶额，彻底被覃睦整不会了。正反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覃睦坐得端正，目光澄澈：“是真的。意识到自己有病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青春懵懂，即使没有心仪的女生，也会有冲动。可我没有。哪怕是跟哥们一起看带颜色的视频。”虽然聊的内容有点涉及到隐私了，但覃睦一脸讨论学术问题的表情，让人没有尴尬回避的余地。

还好覃睦并没有卖关子的打算。不等沈妍反应，他就坦坦荡荡地往下说了。“不客气的说，我算是早慧那一类的，不存在还把自己当小小孩的可能性。直到有一次，看到了一些比较特别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