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代师陷入苦战之时,突来一阵强风搅起漫天风沙,掩去视线,只见一道黑色人影踏着脚步而来,以极快的身手震退葬刀会之人,折断敌旗。
葬刀会见旗帜被折,心知不是来人对手,有所忌讳,但,迅速撤离,离开前还放狂言道,“小子,葬刀会不会放过你的。”
见他们已经离开,天踦爵便为九代师治疗错位的筋骨,九代师道谢道,“多谢相救。”
“是吾分所应为,你不用客气。”
而后,天踦爵转到她身后,将她背上的缉天涯扶下,再为其疗伤,道,“吾已为令媛护住心脉,只要再照料几天,便能恢复。”
“还有这罐药粉能生肌活血,让伤口愈合完全。”
“你是谁,怎会知晓她是我的女儿?”九代师疑惑地看着天踦爵。
“哈,齐烟九点·天踦爵,告辞了。”
天踦爵也不欲多说,又化作一阵风便消失在她们眼前,只留满是疑问的九代师在原地。
正在客栈培育情蛮花的雪梅墩,突然,她的传声蝶蛊飞出来,似乎很急,于是,她打来传声蝶蛊,只见缎君衡一脸着急的模样,道,“缎君衡,发生什么事情了。”
“雪,十九鬼瞳缺失,现在十分危急,速来修罗鬼阙。”
“怎么回事?”雪梅墩一听,确实急事,她道,“我立马上来,等我。”
说着,雪梅墩关上传声蝶蛊,在客栈内留下一封信给天踦爵,带着情蛮花一同离开,速往修罗鬼阙。
雪梅墩以极快的速度赶到,在紫述儿的带领下来到修罗鬼阙王殿中,只见黑色十九似无生息的躺在那,而,缎君衡与质辛站在一旁,等着雪梅墩。
看到她来,缎君衡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拉着雪梅墩的手,道,“你来了,快来看看十九,有什么办法救他?”
“嗯。”
雪梅墩为黑色十九诊脉,一把脉就知他体内的鬼气急速流失,生气也随着鬼气一同流逝,看着他凹陷下去的眼睛,雪梅墩知道是鬼瞳的丢失才导致鬼气的失去,而且,他的左臂也白骨化,断了。
有了判断,雪梅墩立即可以黑色十九服下锁脉蛊,暂时锁住黑色十九的鬼气流失。
“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情况?”雪梅墩脸色不好地问他们道,“不能有任何隐瞒。”
质辛将事情原本告诉雪梅墩,黑色十九去罪墙遗址那边悼念自己的母亲,中间不知发生何事,他赶到时,黑色十九已经被鬼荒地狱变夺走一眼,鬼瞳之力失衡,另一眼只会加速他之死亡,所以,他将它舍弃了。
“鬼瞳已失,要重铸白骨生机,唯有以大量鬼力涤髓,”缎君衡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如果她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使用这个方法。
这个法子可行,但,雪梅墩又问道。“你想去哪里去找鬼气?”
“鬼道,”缎君衡道。
“我在中阴界听闻鬼道向无定处,百年一变,你该如何确定它现在的位置,”雪梅墩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道,“缎君衡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傻事。”
看着雪梅墩的眼睛,缎君衡的打算似乎被她看穿了,鬼道之内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不过以命换命而已。
“但,如果无法,只能行此之法。”
听到缎君衡所言,雪梅墩也喃喃自语道,“是啊,若是没有办法,谁会用到这样的方法。”
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要与早远前的场景重合一起,同样的难以抉择,如果有办法,阿兄父亲也不会带着自己亲赴苗疆求医,雪梅墩垂眸看到躺在的黑色十九,似乎看到多年前的自己,道,“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