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还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把这屎盆子扣给小九,能不能显得更合情合理些?
毕竟是要和自己作对的人,而且褚星河的名声一直都不好,可不怕再添上这么一笔。
对了,他同宋晨的儿子关系那么好,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当的勾当,世人都喜欢桃色新闻,拿这点来转移注意力,就没有人关注自己了不是吗?
他想到这里,情不自禁佩服自己的才智,便对外喊道:“来人!”
本以为来的会是黄公公,一番计谋即将脱口而出,万万没想到推开门的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黄...韫儿?”
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从小为他钦定的婚事,吏部尚书吕回的女儿吕韫,他的太子妃。
吕氏之女容色常人之姿,但其谈吐风流,腹有诗书气自华,又心灵手巧,这才被皇后娘娘于千万人中一眼看中。
不过他对这桩婚事却不是很看好,自己还不懂感情的时候,觉着吕韫是贤妻良母之人,又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大小交好。
但稍微长大了些,心中有了美丑的界定,听自己玩的好的几位兄弟们说太子妃生的中人之姿配不上自己,于是越想越有道理,在心底也越发不接受这桩打小定下的婚事。
无奈母后一手遮天,他没有能力拒绝,不得已才成了婚,如今二十有几,尚未有子嗣,又赶上先帝去世,这几日朝中百官催他催的很,也让他愈发不耐烦。
“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叫你在母后那侍奉着就好吗?”
吕韫闻声,垂下眸子行了个礼,道:“陛下,四殿下去东宫寻你了。”
褚仲穆本想将人直接打发了算了,一听“四殿下”这三个字,火气腾地上来了,对吕韫道:“孤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起身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吕韫道:“对了,如若母后来寻孤,你且帮孤拖着些,必有重赏。”
吕韫低着头,半晌后沉默道:“臣妾知道了。”
三人赶到的时候,孟松已经等候许久了,就在先帝驾崩前,他也才不过刚刚坐上这个位子,正是年轻气盛,想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无奈交到自己手里的事儿,无非是谁家漏水了,护城河缺了几块砖瓦。
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可以了,但尽职尽责的他还是希望所有人都能看见自己新官上任放的三把火,每次都亲自莅临现场,美其名曰指导工作。
要说他能坐到这个位子上来,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这孟松也是个神人,出身县令的家中,但是能力不比雷家差,一路势如破竹的发明了好些个适用农业的器具,进了殿试,从此被皇上一眼看中,在宫中也算平步青云。
只是位子坐上了,需要做的事儿却少了,这会儿听说有个案子需要自己协助,高兴地不得了,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也不嫌累。
宋清梦和褚星河来之前,他正毫无官威的坐在工部门前的大理石台阶上想这二人。
早朝见过几面,但双方印象都不深刻,或者说这两人单方面对他的印象不深。
如狼似虎的朝堂中,他是个将自己完全脱身的人,是个闲人,但不代表他看不到褚星河和宋清梦。
这二人一个精于算计,另一个......
虽说不怎么了解世子殿下,也很少见他说什么,不过这张脸,不论在什么地方和场合,都很难叫人忽略吧。
这不,宋清梦一走过来,他就腾地站起了身。
“征南将军,九殿下。”
宋清梦点点头,拱手作辑道:“孟大人。”
“今日路上有些突发之事耽搁了,实在抱歉。”
孟松连忙摇摇头道:“不碍事,不碍事,反正我一天天也没什么要事要做,能帮到你们,自然是最好了。”
他余光瞥向褚星河,后者也点了点头,笑了下。
孟松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九殿下但凡在金銮殿开口,就免不得要出点什么大事儿,文武百官被他牵着鼻子走都是小事。
他生怕自己什么没做好,惹到这人。
结果真一见,倒觉得比世子殿下更好说话起来。
“都大人说,殿下和将军要来寻一个什么样的材料?同我讲讲,兴许我能帮上忙呢。”
宋清梦道:“早听说孟大人才学颇高,在工程方面有所造诣,不知可知道一种材料,能将手印拓下来,又黏在别处呢?”
孟松一听,转了转眼球,思忖片刻,一拍手道:“殿下你们是来帮常大人脱身的吧!其实早在那日我就猜到会有人用这种东西了,回来翻了翻账簿,发现当真有人来工部提过这材料,还以为本官不知道呢。”
他说了一串,宋清梦只注意了那一句话,刚要问出口,便听身边的褚星河打开扇子,问道:“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