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不耐烦了,张嘴就骂对面是不是哑巴。
对面看起来不像个哑巴,更像个智障,一脸茫然地盯着他,狗娃火起,当场就要撵人。
“啊别别别!我第一次来!不懂不懂规矩!”姜薇奋力挣扎着防止自己被直接丢出去。
最讨厌小白,上场就是炮灰,没得提成还要被骂天天只能带废物,狗娃更加坚定了要撵这个傻冒出去的决心。
“我全押我全押!”姜薇嚎叫,实际上她身上分文没有。
但她为自己换来了缓冲的余地,至少这个男人不把她往外推了。
估计是个走投无路的崽子,狗娃鲜少听到人上来就说全押的,全押也好,速战速决,勉强还有点提成,不耽误他做清洁。
“自带还是普通?”他压着脾气继续问。
“?”姜薇迷茫。
“自带牌免费!普通要用我们的牌!得加钱!”狗娃不耐烦。
“免费免费,我全押了我没得钱了。”姜薇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狗娃瞪她“验牌!”
姜薇有点犹豫了,试探性地问道“那如果用你们的牌要加多少?”
“哎哟你废话那么多,加二十个银币!”
听闻此言,姜薇眼前一黑,她得卖多少白菜才有二十个银币。
“妈的残次品,哪个垃圾堆捡的!不具备上场资格!”狗娃只一眼,就把她视若珍宝的牌拍了回去。
“就用这个就用这个!”姜薇急了。
“你找死是吧!你这副牌打半娱乐都够呛,滚滚滚,别在这里碍事!”狗娃彻底失去耐心,转头要回去做清洁。
“你们看不起老子?拿这些货色敷衍老子?会做生意不?不会做趁早关门!”木板门突然被踹开,一个黑腻黑腻,脖子肉堆了两三层的高胖子山一样就压了出来。
他顺手从房间内提了个人出来,看穿着就是刚刚狗娃从红笼子里拽进去凑数的人,但那人已经没有了头,脖子上碗大的血洞还在呼哧呼哧往外喷血。
他被直接丢在了赌场中央的地板上,整个赌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枪打出头鸟。
“虎哥虎哥,您别生气,这都是我们赌场的好苗苗了,没想到这人外有人,撞上您完全不够看,这样您今晚消费的所有酒水和女人,我们全部免单,确实是招待不周,等我们再培养几个陪您玩玩。”有西装革履的男人立刻上去赔笑。
“好苗苗?”那大黑胖子把眼一挤,凶光毕露“那你来陪我玩。”
“哎虎哥开玩笑,我是什么水平,您是什么水平,您放海我都打不过。”男人一惊,面上却还挂着笑。
“狗娃!你做什么吃的!拿这种废物来充数!”下一刻,他怒目圆睁,迅速转移矛盾。
狗娃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有人继续做矛盾转移了,这黑脖子要是不依不饶,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这有个新人要玩!”他突然抓起姜薇的胳膊,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新人什么水平他也不清楚,就算是个炮灰也无所谓,没测试过的就当开盲盒,能拖一阵是一阵。
黑脖子不说话,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姜薇,眼里尽是蔑视,他哼了声“玩过没有哦,别连规则都不知道。”
狗娃瞪她。
姜薇支支吾吾“玩过玩过,之前经常跟朋友玩。”
“虎哥,玩过的,就是第一次来,水平不晓得,虎哥当找个乐子,来来来,开局半娱给虎哥。”狗娃连声附和。
“你是死人吗!虎哥从来只开战斗局!”西装男人当场出声呵斥。
狗娃脖子一缩,看姜薇的眼神像看死人。
“我还是用自带牌哟,我没得钱用你们的。”姜薇被押走的时候紧抓重点,疯狂强调。
“妈的废卡牌?你们看来是真的不想做生意了!”黑脖子的怒吼震破半边天,一张卡牌甩出去直接将刚刚另一个红笼子中的倒霉蛋劈成了两半,口水和鲜血同时溅了姜薇一脸。
“不是完全的废卡,还能用......”她弱弱辩解。
一副全新的卡牌马上被推到了姜薇跟前,赌场的正常卡牌。
姜薇惊恐,慌忙解释“我只会玩手上这一副,玩得还可以,我对其它牌不熟。”
黑脖子阴翳的神情像是打算立刻送她下葬,他顺手捏了把旁边女人的肥臀,极不耐烦地将手中卡牌拍在桌面上。
“那就开始!赶快点!别浪费老子时间!”
一边恶狠狠地瞪视赌场经理,后者马上会意,恭敬关上房门的时候还能听到他隐约呵斥狗娃要他赶紧训练新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