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面露难色:“这是机密,具体时间我们也不知道…”
沉默几息之后,珍珠忽地一笑,随意拿起几样东西把玩,像只骄矜慵懒的猫。
就在许妈妈和近卫都松了一口气时,就看见她猛地将东西往地上一砸:“那就等他本人来了和我亲自说!”
说完,提着裙子头也不回地噔噔噔上楼去,徒留下面露苦色的近卫和扑到地上捧起珠宝哀嚎的许妈妈。
等回到房间反锁好门,珍珠脸上骄矜的神色瞬间消失,快步走到窗前拉上窗帘,打开留声机声音调大。
珍珠趴在地上,在床沿处按动几下,然后从床下的暗格里拖出一台电报机,她顾不上许多,直接坐在地上就开始操作起来。
此时的她动作娴熟,脸色严肃,丝毫没有刚刚在舞台上风情万种大明星的样子,这时候的她才是真实的她,是沪市红党情报组织最高领导人凤凰,也是宋清宴。
两分钟后,她又麻利地收起了电报机,一切还原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换上一套常服,然后拉开窗帘。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全程下来不过五分钟。
珍珠坐在桌前,胸口急促而轻微地起伏着,她不经意地看了眼窗外,然后抽出一本书,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而此时对面高楼上的楼顶,两个人拿着望远镜,正在窃窃私语。
“刚刚拉窗帘是换衣服去了?这应该没问题吧,虽然好像换衣服时间有点长了,五六分钟呢…”
“肯定没问题啊,普通女人换衣服都麻烦的很,更何况女明星嘛,磨磨唧唧的不是很正常,不然你还想跟张少帅汇报他的女人换衣服多长时间?”
“那算了那算了,我可不想找死,这种事汇报上去肯定不行,咱们少帅对这位珍珠小姐的独占欲…”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猥琐笑容。
“也不知道少帅为什么突然要人来盯着珍珠小姐,要我说这种小娘们能有什么手段,难道是怕她给咱家少帅带帽子?”
“闹呢?沪市谁敢不给我们少帅面子,也可能是两人之间情趣吧,少帅的心思哪是我们俩能猜的,反正咱俩把活干好就行。”】
这场戏拍完,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姜鹤的戏份,于是她就每天揣着手在片场旁观,然后闲暇时间疯狂联系札艳如。
“札导吃饭了吗?今天剧组盒饭是红烧狮子头和醋溜白菜,还不错,拍给您看看,没吃饭记得要吃!不方便我可以替您点外卖!”“明天有雨,您出门记得带伞哦!”“今天看安珂姐演戏是表现出来那种凄苦隐忍的情绪好好,李导忙着所以来打扰一下您,亲爱的札导肯定会不吝啬指导我吧,视频附上~”
说实话,姜鹤除了几年前想要拜师柳伯雷那会这样过,之后从来没有这样为了拉近距离而孜孜不倦地“骚扰”别人。
这样的行为持续半个月后,札导终于忍不住问:“做啥对不起我的事了,是准备放鸽子吗?”
“!!!苍天可鉴!绝无此念!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演员想讨好导演的手段罢了!”“…改天让柳伯雷带你去看精神科。”
而后姜鹤又持续了一个月这样的行为,终于成功将札艳如“骗”去医院做体检,而检查出来的结果,除了姜鹤,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心肌梗死,还好检查出来目前是早期阶段,并且面积很小,能够治愈,恢复时间因个人而异。
札艳如沉着脸,姜鹤努力安慰她:“没事的札导,别担心,能治好的。”
札导没好气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担心的是《踏青云》的启动时间又要往后延了。”
姜鹤苦笑:“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踏青云》呢,医生都说您不能多度劳累了,放心吧,反正我这个主演不会跑,投资跑了咱们又不是不能再招。”
此时作为挚友的李德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小鹤说的是,现在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好好治疗才是,人才是重要的。”
姜鹤连连点头:“可不是,您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照顾自己,把精力全放在治疗上,早点好起来才能去拍《踏青云》,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札艳如无奈笑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一时放不下罢了,放心吧我会好好治病的。”
看着札艳如开始接受治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姜鹤松了一口气,同时生出了自豪与欣慰的情绪。
她真真切切地挽回了一条生命,这样的意义是与改变自己的人生和别人的事业不一样的。
札导这样的好导演,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绝对会给华国带来更多的好电影。
这次,她们走到一起,走向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