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琴酒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为了躲避金的追踪,她和琴酒每次在一起,琴酒都会特地避开监控。
“但我们当天晚上还遇见了其他人。”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柯南,补充道:“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和几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发生了一些争执,琴酒为了......为了保护我,被其中一个人用铁棒打中,手臂上至今还有淤青。柯南也见过的吧?在当时的别墅里,那道伤还在他身上,几乎贯穿了他整条手臂。”
柯南眨眨眼,缓缓点头。
“但这个……”
兰指着画面中琴酒抬手的动作,“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个“琴酒”抬手却并没有任何不适反应。”
听到这里的柯南眉心微蹙。
他记得琴酒手臂上那道伤,但在前几次的相处和观察中,对方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既然这样兰为什么要特地提这一点?
难道……
会议室内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一点伤而已。”
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对兰提出的质疑不以为意。
“琴酒痛感本身就不敏锐,这点伤对他这样的老怪物来说算得了什么。”
“金先生怎么知道琴酒的痛感不敏锐?”
在这里!
柯南目光微凝,隐约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金的笑僵在嘴角,眸光看向那道还站着的身影。
兰面色平静,即使问出这样一句堪称犀利的问话也给人一种丝毫没有攻击性的假象,金却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赤井秀一和工藤优作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唇边不由泛起几分笑意。
毛利小五郎不解,“兰?怎么回事?”
“那个A计划......琴酒是那个计划的第一批实验体,所以他本身对痛感的感知并不敏锐。”
想起两人初相识那次,兰不由自嘲。
她其实早该发现的。
正常人怎么会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生取几颗子弹后依旧保持清醒的?
只有一种答案。
琴酒本身便不正常。
多普勒眉头微皱,语气带了几分不耐。
“可交上来的实验名单里并没有琴酒的那份。”
“琴酒的那份已经被毁了,但现在有没有那份名单也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多普勒一滞,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琴酒不是实验体,那在受了伤后不可能还毫无反应,如果琴酒是实验体,那他是萨莫诺这个假设自然也就不能成立。
“我们会再去调查你说的这件事。”
多普勒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孩子还小几岁的高中生,语气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毛利小姐真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但为一个杀人犯作证洗脱罪名,但愿毛利小姐以后不会后悔。”
“我并没有为他洗脱罪名。”
兰脊背挺直,眸光清亮如矩。
“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和我听到的,正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但也不会将不属于一个人的罪随意安在他人身上,即使那个人罪无可恕。”
多普勒哼了一声,“感谢毛利小姐给我上了一课。”
“不用客气。”她微微颔首,在对方错身离开时又再度叫住。
“还有。”
她眼睑微抬,用足够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低哑而平缓地开口。
“琴酒是杀人犯,但——”
“他也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