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姑娘四目相对,精光闪闪。
可下一秒,萧沅就蔫儿了。
“我……我不敢离家出走啊!我怕我爹我娘以后要被家族里的人戳脊梁骨,他们为了我,一直被其他叔伯兄弟姐妹暗嘲。我不想……我,我做不到。”
姚诗薇忽想到了头晚,萧澜辰在她耳边絮絮的话儿。
……我即为人子,便当孝敬父母;他们叫我一声兄弟,我便要有一份为人兄弟的担当。
……我即承萧氏庇护,便有我一份萧家子弟之责。
在东方世界的价值观里,亲情是最重要的,爱情反而并不重要,甚至在典籍里把爱情喻为恩情、恩义。自由是相对的,都不值得一提。
诚然,一走了之,逍遥自在了。
但真正让人敬佩的,是那些愿意留下来,愿意将这一片腐朽化为神奇,愿意勇敢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愿为后世打造新天地的人。
那些先烈们!
放弃多么容易啊,坚持才是真正牛皮!
姚诗薇反问,“我的意思不是离家出走。对了,三姑姑过年都没回萧家团圆,那咱们怎么才能见到她?还是必须去她所在的巡天鉴找她?”
萧沅不解,“三姑姑是巡视长老,每年都会回萧家福地巡视的。你嫁到萧家时,三姑姑回来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就走了。”
“嘎?!”如此不巧,错过了一个实力派大人物。
萧沅转头时看到船舷另一侧,隐约的人影时,目光闪了闪,即换了话题。
“三嫂,这都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不必为我操心了。只要能拿到女儿泉,便是修真界找不到愿意入赘的男子,我去凡间拖一个也会坚持下去的。”
“……”
姚诗薇一时无语,但她并不以为萧家的这种关系着家族半边天的规矩,真与自己无关。
萧沅注意着另一侧的情形时,脸色微变,丢下一句“有事”,就朝那方走去。
姚诗薇没有注意这么多,倒是飞来的灵鹦在她肩头叽喳了几声,打了个小报告。
“主公,主公,霉霉又倒霉了。”
“倒霉,倒霉,活该活该!”
姚诗薇奇怪,由着小家伙指引,便看到萧沅的身影正往那处去,便跟了上去。
此时已经过晨时,大多数人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坐修炼。因为都辟谷了,也没有什么聚餐一说。
倒是萧澜辰离开时,说是去萧长峰那里议事。
至于女眷们这时候,大多也在屋中休息,出来溜哒的都是萧沅或萧小七这种青年一辈。
像姚诗薇这种有家世的妇人,几乎很少出现。
“玫儿,你我都要成亲了,私下里多亲近些,并未越矩啊!”
“韩云,你休要胡说。你我两家只是在议亲,还未定下任何婚盟。你……你如此这般,岂非唐突,简直……无礼!”
“呵,无礼!我看你素日跟你那些哥哥、弟弟们走得挺近,还一起玩飞车,直往那云堆里钻。怎地到了我这个正而八经的未婚夫面前,就开始装贞洁烈女了?”
姚诗薇直觉不适,有种被内涵到的感觉。这几日玩飞车时,萧澜辰带的头,她后面也有样学样儿地往云堆里钻,觉得自己也体验了一把“壮志凌云”,劈风破云的畅快感。
在前世她这小身板是没可能当飞行员的,这一世能腾云驾雾,简直爽极!
这边萧玫被激得尾音破掉,“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的兄弟,岂容你这般污言轻亵!”
姚诗薇突然想到韩家的那些传闻,夺舍年轻弟子、吃老祖的肉提升修为,这种相亲相杀的传闻都能从大西洲传到他们大东洲来,家风可谓荡然无存。若说还有什么龌龊,亲子□□什么的,倒是小儿科了。
韩云面上一哂,又靠上前想摸萧玫涨红的小脸,萧玫的母亲本就是凡间美女,才得萧二叔青睐。萧玫可谓尽得其母姿容,生得娇媚,若她不撑着一股子强势气质,那就是妥妥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他一靠近,萧玫躲开时,扬手狠狠打开了那咸猪手,转身就要逃。
谁知韩云随行的两个道兵把路堵住,笑得不怀好意,几分猥亵,显是陪着自家主子没少干这等龌龊事。
萧玫怒了,执起带鞘的剑朝两道兵击去。
战事拉开,惊得一屋檐看老欺的灵雀们都四散逃避。
萧沅直接冲进了战圈儿,想要救萧玫,双方交峰未出几招,突然就被飞出来的两个亮环扣住手脚。
当要大声求救时,韩云一把捂住萧玫的嘴,帖脸上去,口出淫言,便要上手。
然而,这还不是让姚诗薇最恶心的。
“少爷,这妞儿能给我们吗?”两个道兵借法器困住萧沅时,竟然直接上咸猪手。
偏萧沅手脚被缚,连嘴上也被不知什么法宝捂住不得出声儿,急得眼眶都红了。
“呵,行啊!等我偿过之后,她俩就是我的小夫人了,虽然姿色神蕴比不上萧澜辰屋里那只小妖姬,也寥胜于无。”
说话间,韩云更是对萧玫上下其手,品评大小。
轰——
韩云伸手要去摸萧沅时,突然一股炽热的气浪扑来,霎那间视线都被热意扭曲,当他们看过来时就,一道耀眼的红光刺得众人眼睛生疼,也没看清到底是来自何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