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嘛……她知道了小画纸有这样奇妙的功能,怎么可能闲得住呢?
好东西就要物尽其用。
再说了,她原先在另一个世界日子过得好好的。
既没受伤又没死,也没有太多不快乐的地方。
如今她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书里,一不当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永远失去另一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
如此已经够叫人直呼委屈的了,还不能逮着机会好好享受享受么?
余晚晚利用小画纸穿到早餐铺之后,和宴寻坐在铺子外面的餐桌上用起了早餐。
看着往来的行人,余晚晚放空思维,忽的想到了昨夜记忆碎片带来的梦境。
她嚼着肉包子,将目光投到宴寻的脸上。
他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那身衣裳,却又不再是那身衣裳了。
确切来说,余晚晚不确定,初次见面那一日,宴寻穿的究底是不是他现在身上的那一套。
毕竟他有三套一模一样的,连石榴色的发带都有三根。
“哎,宴寻。”余晚晚吃完几口包子后问宴寻:“你的那几套衣服,你分得清哪套是哪套嘛?”
宴寻吃得一侧腮帮子鼓起,目光平静地摇头。
“就知道你分不清。”余晚晚嘀咕一声,继续啃手中的包子。
“为什么要分清这个,很重要吗?”他干净的眸子里有一些淡淡的不解。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
余晚晚随意吐槽了一句,端起小瓷碗喝了一口豆浆。
无意间的一个抬眸,她发现宴寻一边嚼着包子,一边还盯着她看。
这只狐狸,最近似乎对她有点意思?
就怕他是一时兴起,等对她的那股子新鲜劲儿过了,又恢复之前那种态度。
脑袋里胡乱地想着一些事,早餐便吃完了。
想到以后又要整日面对着黑漆漆的宴寻,余晚晚决定拐他去裁衣裳。
她跳起来抱住他的手臂:“宴寻,陪我去布庄看看呗。”
“嗯。”他顺从地应了一声,又问:
“你昨日买了那么多衣裳,还不够?”
“这……”
经宴寻一说,余晚晚回忆起了昨日她吃饱了回房之时,宴寻已经坐在了她屋子里的事。
她买了哪些东西,想必他是一清二楚。
若是说帮他裁衣服,他又保不准要抗拒。
余晚晚决定,还是先闭口不提,将他拐过去再说。
“就看看,就去看看。”
小崽子,去了他不从也得从。
于是,布庄内,一脸漠然的少年任由兴致勃勃的少女摆布着。
“宴寻,这个颜色你看看。”
“这个颜色呢?”
“我觉得这个好看很衬你,这个一般,穿起来显得脸色都灰了。”
……她拉着他比划东比划西,话又是全让她一个人讲了。
逛了许久,给宴寻定了两套衣服后,余晚晚拉着他穿回了客栈门口。
刚踏进客栈的门,余晚晚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楼下大堂内的某张桌前,沈之礼旁边坐着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
虽然她穿着男士衣物,长发用发冠简单利落地束起,但是余晚晚不瞎,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个女子。
这并非重点,重点是,这女子一手捏着酒杯,另一手时不时就要拍一拍沈之礼的肩膀,说话的时候竟还有意无意地往他那边靠。
这不是占人家便宜是什么?
反观汪明珠,她孤零零坐在他们二人对面,连背影都透着落寞。
余晚晚有点看不下去了。
她将手里的一串糖葫芦往宴寻手中一塞,提着裙子就走了过去。
“沈哥哥,珠姐姐,我回来啦!”余晚晚将目光投向那女子,“这位是?”
沈之礼笑着温声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阙玉宗的师妹。”
敢情你知道他是女的?还让他拍你肩膀?
虽然好像拍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这女人敢影响她的男女主发展,余晚晚不得不插手,趁早将苗子掐死在地里。
“这位是?”女子并未向自我介绍,而是扭头问沈之礼。
“这是……”沈之礼努力思考着要怎么介绍余晚晚。
总不能说他们受师尊嘱托出来完成任务,路上还顺带捡了个人壮大队伍吧……
这若是被人传出去了,怕是会让隐山阁遭到非议。
余晚晚明白沈之礼的意思,她干脆在汪明珠旁边坐下,看着对面那女子道:“我叫余晚晚,你呢?”
女子朝她笑了笑:“我叫陆媛。”
余晚晚一个激灵。
又一个女配来了。
如果说余棉是妹妹型女配,那这个陆媛就是兄弟型女配。
别看她扮男装,但她长得不像男的。
余晚晚竭力回想了一下原情节,这个时候,陆媛应该还只是对沈之礼有点意思,远没有到爱上他的程度。
余晚晚决定了,这些天就将她掐灭,以绝后患。
“沈哥哥,珠儿姐姐为什么不坐你旁边呀?”余晚晚像个挑事的。
听了这话感到不好意思的汪明珠率先开口了:“晚晚别闹,我坐对面不是挺好的吗?”
余晚晚就知道,汪明珠面皮儿薄。
但是没关系,她脸皮厚。
“沈哥哥我想坐你旁边。”余晚晚直接开口了。
反正她不会占沈之礼便宜,对汪明珠来说怎么的也比陆媛好一点吧。
“好啊。”沈之礼答应得倒是挺快,然而他旁边的陆媛屁股都不挪一下。
她又将手搭在了沈之礼肩膀上,凑过去笑道:“沈师兄走到哪儿,桃花运都是这么好,真是令人羡慕。”
“不是,晚晚是……”沈之礼正想着怎么解释,余晚晚已经从对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厚着脸皮拉住了陆媛的手臂。
“我想坐这个位置。”
就差一句你快点起来了。
“晚晚,回去。”一只手臂忽然被向后捞去,余晚晚回头,宴寻站在了她的身后。
狐狸又来搞破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