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即使出了事，比如说我杀了你们，也不会有虫帮你们报警吧？”

在这样的威胁中，终于还是有一只虫被绑上了手术台。

在一只虫的咒骂一只虫的残忍中，阿伯西内从昏迷中醒，怔怔地看着一个医生的左边翅膀掉落在地上。

“这个医生的医术真不错，”安东尼奥按住了这个医生，出乎意料地把他又捆在了床上。他把手术刀递给只剩下一只翅膀的中年虫，诱导他：“我想，就算只剩下一只翅膀，您也该有一样的手段吧？”

两只虫瞬间身份调换。

安东尼奥坐回阿伯西内的身边，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手，示意他回神。

“好了，轮到你了先生，你欠我一条命，到您清还的时候了。”

*

回城的安东尼奥奢侈地选择了豪奢飞艇。

他把裤子的损坏算在了两个黑心医生的头上，并且索要了合法的赔偿。

根据阿伯西内的指导，安东尼奥来到了工商部门，申请雄虫创业的补贴。

接待虫对于来办理业务的雄虫很欢迎，听说他是来咨询创业补贴，熟门熟路地给他介绍。

雄虫虽然大部分不事生产，但是创办公司的不在少数。这些公司大部分都是空壳，只是为了更好地领取社会补贴，或者经营雌君带来的资产。

“所有雄虫在注册前三家公司时，都可以申请补贴，每次都可以领取50万至150万。一般来说，在主营事务这一项，我们建议雄虫选择……”

安东尼奥打断了接待虫，“主营垃圾回收。”

在接待虫讶然的目光中，安东尼奥递上了自己的证件和详细的公司规划书，“麻烦了。”

大概来这里领补贴的雄虫基本不做实事，安东尼奥第一次就领取到了120万的补贴。这笔钱养菲利克斯不够，但是让公司起步绰绰有余。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了，目前一切关于经济的压力都消失了。至于后面的发展，阿伯西内也成了他的长久的商业外援。

果然，做好人好事就会有好的结果。

安东尼奥漫不经心地想着，走过街道时，闻到了一阵食物的热腾腾的香气，有些像以前的烤栗子。他买了一份，坐在路边认认真真地剥着，一颗颗地吃下去，方才有些血腥的情绪终于在这美好的机械动作中被抚平了。

他许久不做这样的事，竟然也不觉得生疏。

那份食物吃完了，安东尼奥回味着那甜味，想起了菲利克斯。

“给我两份，我觉得我的雌君会喜欢的。”

等安东尼奥回到酒店的时候，菲利克斯已经有些生气了。他坐在两人的床上，今天穿了一件系带的睡袍，像是一朵膨胀的云，银色的长发披在他的肩头，安东尼奥似乎又闻到了那个香味。

他觉得有些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