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一分钟，对辅助系来说怎样都足够了。

“利用各种能利用的东西。”虞幽幽对宁喜说，“包括我们的‘弱小’。”

宁喜点点头，眼里若有所思，虞幽幽趁着七星权杖的时效还未过去，拉着几人轮番上场又练了一番。

“好累，刑老该发我们工资了。”

两人出了房间，虞幽幽恹恹道。

阿爻噗嗤一笑，捏了捏幽幽的后颈，无声的安慰。

三天后，两人结束教学，径直去了湖心岛。

他们在这些天确认了白幽灵对于深渊之力的“净化”作用，于是将这个结论告诉了乾泠，学院大会随即召开，经过商讨后，虞幽幽提出去水之国的深渊战场。

去试着将那里的裂缝“修补”。

维尔德内院解锁了两人模拟训练的最高权限，包括模拟深渊物种、现已出现的阿比斯统领技能模拟等等，而模拟的深渊之力来源，一半是虚拟的数据，一半来自于那颗琥珀。

瘟疫是死得透透的了，尸体还在为人类发光发热。

两人泡在模拟训练室里，一周后出发，这次也带上了飞跃大赛预备队队员。

小家伙们即将上战场，都摩拳擦掌，相比起一周前的他们，在战斗技巧上进步了许多。

虞幽幽带着他们在军队里报道后，同慕容请了假。

两个多月，维斯坦应当从虚域出来了。

西北森林。

此时，两道从北往西走的身影出现在森林边缘处，是李远秋与剑心。

踏入森林的一刻，冰雪消融，气温回暖。

李远秋皱眉说：“我曾听闻这里虽是森林，但植物衰败，也不适合灵兽居住……”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现象？”

就好像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将这里与冰天雪地泾渭分明地隔绝开了一样。

剑心查看身边的植物，没有想象中的枯黄，但同传言一样，没有任何灵力，只是普通的植物。

他垂眸道：“往里面走吧。”

“得尽快了。”他看向将落未落的太阳，想起临走前聂无双的提醒。

“我还得留在北境，就不陪你们去了。”

“对了，最好白天去见祂。”

他没说为什么，或许聂无双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速度，精神力同样探出，在广袤的森林里，寻找记忆中的那棵树。

一路上没有动物，也没有人类灵临师，更没有普通人。

直到他们沿着若有若无的感应，深入枝繁叶茂的森林，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雾，李远秋抬头，连天的树叶将天空遮蔽，看不见阳光。

路被树枝堵住了，剑心手握鬼剑，作势要砍。

李远秋皱了皱眉，同样灵态附体，刚要画出雨水来，那雾气便自动消散了。

【来。】

一个声音在两人脑海中同时响起，随即眼前遮蔽天空的枝叶分开，露出一条小道。

小道很窄，只有一人宽，两人对视一眼，收起灵态，一前一后走上小道。

每踏一步，灵力就浓郁一点，空气中充满泥土与草木的芬香，并不刺鼻，倒是让人的灵力同精神力一起平静下来。

他们不知往前走了多久，只觉得眼前满是绿色，直到指尖感受到微风，视野骤然变得开阔。

映入眼帘的是梦里的苍天大树，在离两人稍远的地方，它的树干粗壮，恐怕百人都无法合抱，内里隐隐能看见金黄色的流动的脉络，无数小动物穿梭于树间，它们瞪大眼睛，透过树叶看着两个不请自来的人。

【你们来了。】

李远秋从怔然中回过神来，世界树比他想的还要庞大，似乎这一棵树就自成森林，一切生灵在祂面前都显得渺小。随着树枝轻轻摇晃，他从未感受过的庞大灵力扑面而来。

【靠近些。】

这下两人确定了，是世界树在说话，他们回头，来时的洞口已经被藤蔓遮掩，不远处就是环形湖，湖水清可见底，里面还有鱼儿，李远秋拉着剑心淌过湖水，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树干前。

他微微抬头问道：“您是‘世界树’？”

【是。】

这么轻易便找到了吗？

【我的孩子们告诉我，你们有想问之事。】

【问吧。】

祂摇了摇树枝，静待两人说话。

李远秋毫不犹疑地出声问：“那个梦，和您有关吗？”

【是。】

【如你们所见，我扎根于此，是大陆灵力的来源，守护这片土地是我的责任。】

【与其以‘法则’来称呼我，不如叫我为‘世界意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