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自信笑道:“我等你。”
五郎的表情太气人,图南愤怒道:“再来一场。”
五郎拒绝。“下次,今天都打这么久了,你肚子都在叫了。”
说完五郎便将自己与图南的球杆还给裁判,拖着图南去最近的海上食铺吃饭。
为了快速恢复体力,球场周围食铺售卖的食物都是鲜炸的炸鱼,重油重糖。
图南一口气干掉两条一尺长的炸鱼才缓过一口气。
五郎啃着鱼道:“图南你的身体有待锻炼呀。”
图南咽下嘴里蘸了西红柿酱的炸鱼:“等你兵役结束,安逸三五载,看看咱俩身体素质如何。”她服兵役时身体素质也很强悍好不好,只是离开军营后不再每日三四个时辰的高强度训练才下降。
五郎笑道:“你放心,就算我退役了,我也会每日坚持高强度的训练,你比我年长三十岁,就算想等我年迈体衰也不能。”
图南:“....”
五郎道:“你也不必气馁,咱俩可以组队。”
“你不是拒绝了吗?”
五郎委屈指控:“那是因为陆地上打马球时你不肯跟我组队,不仅自己欺负我,还带人欺负我。”
“冤枉啊,我每次都邀请你组队,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可你每次都嘲笑我。”五郎说着说着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你怎么这么对我?”
“那我也没说错呀,你确实人菜瘾大。”图南一边嘀咕一边心疼的抱住五郎。
五郎更委屈了。“可你明知道我能上岸才数载,别说骑马,我连走路都不如土生土长的陆地生物。就算我菜,那也是一时的,你却连一时都不肯等我,就迫不及待的嘲笑我。”
“我没有嫌弃你,五郎这么好,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五郎,我发誓,以后不论你打马球多菜,我都不会笑。”
“就这?”
图南茫然,不然呢?
“你笑话我,不应该补偿我受伤的心吗?”
图南凑近五郎的脸准备补偿个吻,却被嫌弃的推开。
“你刚吃了炸鱼,嘴上都是油。”
“那我擦掉再亲你。”
“不要这个。”
“那你要什么?”
“我从燹朝带回来的辟火图你看过没?”
“辟火图?哦,你是说那些春宫图?看过,怎么了?”
“咱俩也试试?”五郎忐忑道。
这个....图南看着五郎含泪的脸,须臾,道:“可以。”
冲着这张脸没有不可以的,就算不可以也得可以。
五郎闻言立刻破涕为笑,开心的擦掉眼泪。
虽然答应了,图南仍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会想尝试陆地生物的玩法?”
“你我都是鱼,你难道不好奇陆地生物的方式?”
不好奇,我有前任就是陆地生物,他们没尾鳍,我跟他们都是以陆地生物的方式,虽然玩得没五郎带回的图里那么花样繁多,但要说好奇,真没有。
这话心里想想可以,若说出口,美人又得哭,图南很识时务的回答:“好奇,但你的图从哪找来的?感觉你不像去打仗时还会搜集春宫图的人。”
“我不是从燹朝皇宫藏书阁里搬了很多书吗?那些图就是整理那些书籍时发现的。”
图南:“....会玩。”
她要没记错,五郎带回来那些图里的花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藏书阁里放这些,是真不怕被稚童看了学坏,哦,还真不怕,短生种早婚,尤其是贵族男性,十七八岁生崽的都有,虐死个把侍女更是不稀奇。
五郎的好奇是真好奇,真的照着图一样一样的尝试,对比滋味。
但图里的花样越到后期越没下限,甚至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即便是对着五郎的美貌,图南也觉得没法接受,但不待她摩拳擦掌准备在五郎试图尝试时揍五郎满地找牙时,五郎已经将那部分撕掉,只研究那些不会伤害身体的花样。
图南:“....”
五郎不解看着迷茫的图南。“怎么了?”
“你怎么将后面的撕了?”
五郎理所当然答:“往身体里塞东西太变态了,对身体造成伤害怎么办?多人的就更扯淡了,你只是我的,加个人我会杀人的。前面的够了,就算想尝试新鲜的,也可以找别的图。”
就算前面的花样我也觉得很没节操,图南道:“其实咱俩是鱼,不是陆地生物,尝试过了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孜孜不倦的研究。”
“但我感觉不错。”五郎问:“你是想研究尾鳍状态的花样吗?行啊,我托人找找,到时咱俩人形和尾鳍轮换着玩。”
图南:“....纵/欲伤身。”
五郎不以为然。“我感觉自己身体很好。”
五郎言出必行,说要找鱼的图,就真的托了人去找,找回来后再一一进行实践。
折腾小一年,图南感觉自己的节操羞耻心差不多磨干净了。
在五郎又一次拿出了最新找到的图准备尝试时,图南将一枚鱼卵放到对方手里。“给你。”
五郎疑惑低头。
今日回来得早,因此俩人上床时间是白昼,日光照入屋内让他清看清手中的鱼卵,鱼卵呈金黄色半透明的椭圆状,大如拳头,中心有一点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的黑点。
虽然自己没生过,但五郎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鲛人卵中间若有黑点便代表成功受精,能孵出鱼崽。
五郎抬头,询问的看着图南。
图南道:“我上午时产的。”
五郎一脸恍惚:“我要做阿父了?”
“对。”
“你就这么拿着鱼卵?鱼卵要放在水里的?”
五郎随手扔掉图,狂奔出门找水。
从厨房里找到木盆,打了一盆井水,将鱼卵放入盆中,五郎这才松了口气,目光专注的看着鱼卵。
“陆地生物聚居的城邑里,水质不够干净,鲛人卵必须在水质干净的深海才能健康孵化,你帮我请长假,我现在带鱼卵回深海。”
跟出门的图南道:“你是士兵,军队请假没那么容易,这段时间我不忙,我带它回海里。”
“不,我要守着它,看它孵化。”五郎摸了摸鱼卵,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流淌。“这是我的鱼崽。”
“也是我的鱼崽,我会照顾好它的。”
五郎摇头。“我不信你,你太随便了,鱼卵居然就这么拿回来,都不放水里。”
图南无语。“鲛人卵没那么脆弱。”
“万一呢?你怎么能保证没有万一?我得亲自看着才放心。”五郎坚定道。
图南更无语,这家伙的脑子出问题没法讲道理了。“好,我错了,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五郎掷地有声的回答:“不信。”
图南深呼吸,我想给你个惊喜,不是想让你给我个惊喜。
“我忽然理解阿父阿母的心情了。”五郎摸着鱼卵,满脸慈爱,倏然间潸然泪下。
图南愕然。“你怎么又哭了?“
“我没哭。”五郎抬手抹掉流出的眼泪,忍着眼泪道。“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最好的东西当然要给最爱的鱼崽,野鱼崽怎么配与最爱的鱼崽抢东西?但他们还是太仁慈了,若是我,绝不会让野鱼崽活着,野鱼崽活着就是威胁。”
图南懵逼的看着五郎。“啊?”你在说什么?
五郎低头亲了鱼卵一口。“我的鱼崽,你一定要要健康茁壮的孵化,阿父会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我拥有的,我没得到的,你都要有。”
图南看了眼五郎被衣袖包裹的手臂,若有所思,笑道:“当然,我们的鱼崽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鱼崽。”
五郎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