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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灭族前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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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芭说:“吵架了?”

鼬点头:“嗯。”

红芭说:“是被她发现了吧,你突然对她没有了感情……”

鼬道:“嗯。”

红芭说:“这是很正常的,鼬。你都要杀了她了,还对她有感情,痛苦的只会是自己。你既然无法改变自己必然杀死她的结局,为了自己能够尽快抚平痛苦,自然会消减对泉的情感。”

鼬道:“不必安慰我,如此极恶之事,我的痛苦是应该的,但仍然生出了责怪他人的想法,我的本性就是如此恶劣吧。”

红芭笑着说:“这怎么能叫责怪他人呢,你只是在保护自己。人都要保护自己的。你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战场上的人其实也都想保护自己,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会为同胞献出生命,实际上,做逃兵的人不计其数。不逃的人死了,逃的人活了,我就逃了,逃的远远的,才活到了现在,与你对话。”

鼬“唔”了一声,幽默道:“真是好不知羞耻的回答,不要常想不好的回忆,对身体不好。”

红芭继续说:“我逃了,你现在听说了这件事,打算扣押我吗?”

鼬说:“不会。止水当年,瞒得比谁都死。”

红芭说:“是的,你也是。我回来以后,先去楼里领了我的战争补贴,每个参战人都应该有的救济金,结果,他们告诉我,我的那份早就没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还是他们自己贪了,我当时回到木叶,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家乡,在没拿到钱的情况下,我突然就觉得这不是我的家乡,是我该恨一辈子的地方。”

鼬平淡地说:“很遗憾,红芭姐。”

红芭说:“当时你还小,你们家还挺富裕的,就是名气不好,被人孤立,但还是贵人的,止水就帮我去讨钱了,我才拿到我的补贴,而且还多了一点。”

鼬说:“嗯。趋炎附势,也是这世间最为正常之事。不过你说起以前我家的盛况,我都觉得是在说别人的事了。”

红芭说:“你们真的衰落得好快,唉,真的衰落了。”她就是这由盛转衰的守墓人。

“所以,”红芭说,“那只是你觉得,木叶很重要而已,大少爷。”

鼬笑了一下:“但是我已经做好决定了,红芭姐。你再这么说,我就告诉三代目火影,你立场存疑。”他第二次喊她姐姐。

红芭说:“不光是木叶,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没那么重要,鼬。你既然做好决定了,也没打算为宇智波自杀,那就把无用的情感放下,那根本不重要。对泉来说,也是无用的感情,你又没打算放过她。”

鼬点了点头,道:“好刻薄的用词,注意你的言辞,这样有违礼仪。不过,你说的确实是事实,我好受多了。面很香,一定很好吃,还是你常做的味道。我拿一下酱油,我……”他现在提及任何宇智波相关的事,就剧痛非常,痛到自己本能防卫,大脑要他忘了宇智波相关的事,某一天晨起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解离,对宇智波的感情骤然淡化很多。红芭不是宇智波,也不是被害者,他对她照旧。

红芭煮好了面,端到鼬的面前:“怎么了?”

鼬干脆直接说了,倾诉道,除了红芭,他已经无人可以直说心里话,泉不行,父亲不行,母亲不行:“我想买鹰作为佐助的礼物,只是手头拮据,你这里,有盈余吗?”

红芭点了点脸颊,说:“我也没什么盈余。不过……”

鼬从包中拿出一柄匕首,在缭绕的面香之间,那青葱的调料之间,红芭接过鼬的匕首,上面仍有余温,她转了两下刀子,直接对准了自己齐肩的位置,一割,再割,割,割了十几下,浓黑的长发渐渐一坨一坨地掉下,发渣殷毛般地隐晦地掉在各处,好像他们二人的感情是超乎亲情、充满出格意味的事情。

鼬去捡她的头发,女人的头发何其重要,被他收枝捡叶地攥在手心,颠一颠,有巨大惊雷般的生命的重量。

红芭叫他把她剪的头发卖了换钱,买发人在木叶主干道的第四个豁口处,那个男人剃着月代头,立着肮脏的发髻,穿的和服永远充满了污垢,身上潜伏着游女的脂粉香,棕色的衣服像粪便一样穿在他身上,他还常爱对路过的女人微笑。听说家里已经有3个孩子。

红芭形容他是个爱出轨的男人。这句措辞让鼬心里收紧了一点,他窘迫地回头看了看门口,幸好泉没有跟来。

鼬是一直在背叛泉的——他背叛她的生命,就是彻头彻尾的背弃,比变心更过分,比出轨更太甚,他在泉欣怡地拥抱他的时候,想的是怎么绞杀她的鲜活,杀死她,掐碎她,他有时候避开泉的身体,不是泉想的那样动情,他是怕自己的杀意浓稠得逸过他眼里虚假的爱意。

他要杀了她——如果是红芭,一定恨不得从来不认识这样的恋人,会憎恨他非常,在地狱中也绝不原谅,她宁可他另有妻子,有四五六个孩子,也不愿意被他杀了,杀了就死了,就没有任何希望了,恋人之间谁听从谁的,都要互相角力;钱谁管,更孝敬谁的父母,都要吵个昏天黑地;更何况一方是直接打算取对方性命,如果概括为不得已的爱情,在红芭的认识里,泉就是黄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鼬为了能杀人,封闭自己的感情,转移注意力,是大背叛下的所以然的结果,是个人,都会对痛麻木,想要回避痛苦,凶手总会原谅自己,被害死人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了。但超脱红芭想象的是,这个生死身外之物的世界里的女人——泉另有觉悟。

面对面吃完面,打扫时,红芭摸了摸鼬的头,她偶尔幻视鼬是止水,会回想起她和止水鸳鸯戏水的夜晚,她与止水两人不着寸缕,光滑沾腻,在浴桶中、卧房睡铺上,品咂美妙的滋味,止水怜惜敬佩她的身体,对她温柔备至,有时也直白粗犷……

鼬垂着眼睛,像个好学生一样接受她的抚摸,手里收拢着她的长发,鼬轻轻地微笑几下,在他眼里,从隐瞒开始,他与很多人都恩断义绝,包括自己的恋人;

泉犹豫再三,问过鼬:“你是不是更喜欢年长的女性?”她在代指别人。鼬没有回答。

他清淡地微笑着,是个很乖巧成熟的笑容,温柔地哄红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如果有麻烦,一定要使唤他,红芭笑着答应,鼬俯下身体拥抱了她,他放松身体,沉浸于对她的依恋,鼬还有她分享秘密和人生,在明天之后,他们还会在一起走很长的路,以此告别前尘。

以后佐助收到了他的礼物——一只向前看的鹰,高兴地问:“是和泉姐凑钱买给我的吗?”

鼬心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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