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抓人时还差点偷袭到柳丝桥,好在玉茶催去寻柳丝桥时发现,及时把人杀了,就是可惜救人心切,忘了留活口,不然还能问问。”
一番叹叙后,不知徐叹息不止,林观鹊忽而闭声,压下眉头,这段松弛的叙述落在她耳里,可就是玉茶催为保自身杀了这个细作...
若是如此...怕是除掉的这个异族是极穆手上的关键角色,难怪极穆要拿妖族里能开空间的人作为交易换一个不痛不痒的传话。
林观鹊气息加重,眼温褪尽,极穆这一把可还真够狠...倘若玉茶催师兄死在不知徐的手上,玉茶催对不知徐的恨意怕是会节节高涨......
而极穆能威慑玉茶催,又能在此事中完全隐身。
“唉——”耳下扑来一声长叹。
不知徐两手在泉中不断波动,怀笑提起杂事:“要说玉茶催和柳丝桥两个人我都头疼,说关系不一般吧,也没个准数...玉茶催对柳丝桥喜欢得不行,可惜柳丝桥醉心求道,一直没给回应,偏偏玉茶催就喜欢不搭理她的师姐,求追不舍,可惜这么多年都没如愿哈哈...”
话末带出笑声,林观鹊自然不忍打破不知徐闲谈的乐趣,敛紧神情,将话中堆满情//趣:“你作为过来人,没给她多支两招?”
“我?过来人?”不知徐微愣,她眼眸清澈,快与泉水交融。
林观鹊面容压低,唇峰擦过不知徐的耳廓,提起从前之景,“初见时,我也懒得搭理你,你就说没处去,非要跟我身后,但凡哪里有异族,我出现的时候,你也会冒出来。”
如今这二位身上,怎么不像当初的她们,可惜不知徐那股劲,在得到她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怜她乖乖上钩,真是入了贼窝.....
“我那时...还好吧...”不知徐可不愿提往日没脸没皮的日子,却抹不去那段蓄意接近林观鹊的岁月。
不知徐的面颊没下过颜色,这会憋得着色更重,她只能挺直身板控诉:“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不是接近你,你怎么把我说得这么死缠烂打?!”
话还不够,大猫尾还在她身前打来一下,林观鹊顿了顿,很快接洽,哄着不满的傲气猫:“好~你没有,是我说错。”
哄人话向来开口就能说,记得初时,她十分嫌弃不知徐这个打不完的地鼠,偏偏次次都能在她身边冒出头来。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她成了卑微求爱的那个。
“唉...”一声携笑的长叹后,林观鹊又问:“柳丝桥是何方人?”
提到此,不知徐好似来了劲,好一番夸赞:“这柳丝桥可是人间帝城名门柳氏,家中有修行结缘的长辈坐镇,世家千年不倒,她出身高贵,家境殷实,所以傲气在骨,性格坦荡,也眼比天高。
玉茶催倒家事不显,到仙山后几十年,满门都故去,没有家门,柳丝桥更喜欢比她强大的人,所以玉茶催修行才那么刻苦,定要在柳丝桥之上。”
“别说玉茶催喜欢柳丝桥,我都喜欢她骨子里自带的傲气,有这份傲然,才能做到性格如此洒脱。”
话末还不忘给友人找补一句,忘了将自己给带上的事。
林观鹊微微抬眉,凑近些问:“你也喜欢?”
醋缸打翻从来没有道理,不知徐知晓后果,突觉尾部被捏住,她当即纠正:“是欣赏!”
用词转变很快,林观鹊满意至极,将捏紧的大猫尾松开,将毛发抚平。
等人从扭捏中走出,乐意她抓紧五指,林观鹊才开口:“仙山内动太烈,人心不在一处,会给外人插空的空间。”
“是。”不知徐轻点头,“我这此嘱咐玉茶催替我多留心对我妖族心怀敌意的人,若有什么风声,我会告诉你。”
玉茶催帮忙?!林观鹊面露惊色,呼吸一窒,不禁无奈扶额,这和让狼找狼有何区别?
林观鹊将不知徐的一举一动看入眼中,斟酌再三,试探开口:
“敌意若露在表面反倒正常,就怕客客气气,实则背刺于你...这就好比,万一你哪日突然发现玉茶催居然是那个狂徒,你一定哭都哭不出。”
“她?哈哈哈...”不知徐仰天大笑,满面嫌色,“哎哟,她能做成费脑子的坏事我还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番话不提信任,却字句向坚信靠拢,惹得林观鹊不得不缄口,换了出打趣的话来接过:“我怎么觉着她比你聪明些。”
唉...真叫人发愁......
“你从哪看出来的?”不知徐可不服。
林观鹊勾着大猫尾,借笑容掩去难言之色,没忘调笑:“猫咪的脑袋转得都要慢点。”
“林观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