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知绝淡淡应了一声,而后陈述道,“前世她死了。”
小天:……
“女主也会死吗?”
小天:……
男主都能死,被你杀的,女主又怎么不可以。
许知绝眉头微挑,不知道为什么,小天突然不理她了,那个问题也没回答。
外界,叶飞云已将前因后果都向柳听晚解释清楚。
“侍从,”柳听晚低声念着这两个字,“大师姐让你当侍从,可,”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大师姐不是修无情道的吗?”
许知绝视线投过去,柳听晚又闭上嘴,眸光胡乱扫向四周。
“若,若不然,大师姐看要什么,我替师弟赔了吧。大师姐以精血蕴养的灵草一定万分珍贵,我这里有一株万年份的紫极草,还,还有一株千年份的还魂草,赔给大师姐,这侍从一事,要不就算了。”这两个已是她身上最好的东西。
柳听晚翻找自己的芥子袋,将那装着万年紫极草和还魂草的两个药盒拿出来,双手捧给许知绝。
“柳师姐不必。”
许知绝还未开口说什么,叶飞云率先拒绝了。
他静静看着柳听晚,视线平淡,柳听晚却觉得他的目光逼人。
“多谢柳师姐,但这是我与大师姐的事,师弟不想连累他人。”
在叶飞云隐隐压迫感的视线下,柳听晚慢慢将盒子收了回来,“行,行叭。”
许知绝:“侍从究竟是什么?”
为何一个又一个都在阻拦她。
“大师姐不知道?”柳听晚圆润清澈的眼瞳瞬间睁大,而后眼神微闪,急忙道,“也没什么,侍从吗,就是奴仆。对,奴仆。大师姐可曾听闻人间界的事,人间的达官贵人,喜欢招奴仆服侍他们,也就是管管家里的杂务活,比如收拾收拾房间,打扫院子啊什么的。”
柳听晚撒谎的表情控制,实在算不得好。
但在场的其他人,脸上虽有微妙异色,但也都没有拆穿。
只有叶飞云,面色分毫未变。
许知绝将众人表情收在眼底。
柳听晚在撒谎,所以侍从的含义,绝不是她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师父传了消息,马上回来。”沈愚适时插话,打断了关于侍从之意的讨论。
拔除剑气于真人而言,并不算难事,但难在如何请真人出手,尤其是这位真人,还十分看不上眼许知绝。
“要杀便杀,要打便打。如今受了伤又来求人医治,怎么,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毫不考虑后果,宗门内上上下下是不是都要听你的号令?!”
听到许知绝是求他帮忙,进门时还看起来颇为平静的桓虚真人,霎时提起了气势,怒拍桌子。
许知绝淡声道:“师伯不救我去找其他人。”
“你,”看着许知绝毫无波澜,堪称死水的表情,桓虚真人更是生气。
观察桓虚真人脸上的神情,可能确实不会救叶飞云,许知绝说着转身就要走。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桓虚真人一掌下去,桌子四分五裂。
小兔崽子……
似某种本能反应,许知绝浑身一僵,站在原地。
见许知绝不再动,桓虚真人压下火气,“救,可以。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许知绝慢慢转过身,“师伯请说。”
“从明日起,你和其他内门弟子一样,入青山学堂学习。”
许知绝自修了无情道,便独自一人在鹿隐峰修炼。青山学堂,是她修了无情道后建的。
许知绝:“师尊有令,我不得”
“师尊、师尊,我问你,你当时想要挖叶飞云金丹之时你存的什么心思。”桓虚真人直接打断她的话。
判出师门的心思。
许知绝不言。
“青山学堂,你入还是不入!”
许知绝并未停顿多久,抬眸望向上方的桓虚真人,“入。”
“好,你随我来。”就像一瞬熄了火气,桓虚真人看向叶飞云。
入了后堂,只有桓虚真人和叶飞云两人。
叶飞云被放倒在榻上,桓虚真人使了银针,扎在丹田附近的穴位。
“我知道你,晚儿时常向我提起你。”面对叶飞云,桓虚真人脸上没有怒火,像一个平常和蔼的老头子。
“说你勤奋好学,虽是五灵根,却能炼出品质极好的丹药,还说假以时日,说不定你会超过她。”
叶飞云神色平静,“柳师姐过誉,柳师姐身负极品木灵根,飞云再怎么修炼,又如何能超过她。”
桓虚真人冷哼一声,“老头子有眼,瞧得出来,你虽嘴里这样,心里却是不信。”
桓虚真人引出叶飞云丹田的剑气,在伤口处抹上特制的药泥。敢在鹿饮台当场拔剑的人,骨子里便是硬的。
“知绝修的是无情道,你虽被她收为侍从,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当无需我提醒你。实虚真人给你的帛书,看过便罢了。”叶飞云坐起,纱布在腰间绕了几圈,桓虚真人的手正按在叶飞云伤口处。
“弟子知晓。”叶飞云鸦黑的眼睫轻垂。
“红瓶的内服,一日三颗;蓝瓶的外用,记得每日更换纱布。”
“多谢真人,弟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