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尔绵铎朝尔绵平吐了一口唾沫,“你小子!不过是水源被人切断了而已?你知道没有水源,咱们剩下的六万骑兵额能坚持多久?尔绵期,你跟他说说!”
尔绵平抬手擦去自己脸上的唾沫,心中怨恨。
尔绵期被点了名,本来他一个押送粮草的闲杂将领只想置身事外的,结果现在不得不出面了:“将军消消气!尔绵平确实有他不对的地方,但是也不值得您大发脾气。不如咱们也去把魏国人的水源切断?”
“你是个猪脑子吗?他们占领了咱们水源的上游,你去切断他们的水源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不会从咱们小河的上游拿水吗?而且魏国军队的水源在南边,距离咱们有多远,你心里不清楚吗?”尔绵铎气得抬腿就踹了一脚后勤尔绵期。
看到尔绵平遭了唾沫,尔绵期挨了一脚,剩下的两个人也不敢再开口了!
“大将军,您有什么想法?”尔绵昭问道。
“我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叫你们过来?”尔绵铎转身坐在椅子上,气得不行,这时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外边的探子来报说魏国的军队突然大规模调动,朝着咱们的方向来了!
尔绵铎看着前军先锋尔绵均:“你出去迎战!”
“是。”尔绵均立即带着自己的三千骑兵出去迎战。
只见对面的魏军军前,还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尔绵均跟他们交战过多次,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今日被围追堵截,心中属实不快:“喂——你是英雄的,就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让本将军见见你!别一天到晚的戴着个面具,鬼鬼祟祟的!”
斛律霰当然不敢摘下自己的面具,斛律霰开口吼道:“打仗就打仗,何必要见我们!你要是相见我们的话,就立即投降,等你成了我们的俘虏,自然就能见到我们的脸了!”
“呸!一群魏国的鼠辈,只会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冲!”尔绵均带着三千骑兵一起冲向魏国的军队。魏国的骑兵不多,以步兵为主。
“放箭!”斛律霰喊道。
前方的步兵散开,展现出一个完整的九列弓兵队伍,前面三列放箭之后,立即退到最后,再继续拉弓搭箭,四五六列迅速补上空位,这样不断地轮番上阵,可以持续增加攻击力。
尔绵均的骑兵冲上去后,无数的箭雨朝着他们射过来,前面的骑兵死伤无数。
“散开!散开!”尔绵均喊道。
后面的骑兵立即散开,从其他的方位朝斛律霰的军队冲过去!
“撤!”斛律霰立即抬手下了撤退的指令。
三千魏军立即有序撤退。
“将军!追还是不追?”尔绵均身边的一个士兵问道。
“追!”
尔绵均立即带着人追过去,结果可想而知,斛律霰用三千军队吸引尔绵均追过去,等他进入郁久闾栖川的包围圈后,埋伏在山丘后面的士兵立即拉弓搭箭,将他们全部围剿。
尔绵均勒马逃跑!
栖川同样戴着面具,望着逃跑的尔绵均,心中五味陈杂,他答应过父汗,不会杀同族的人,如今却背弃了自己的承诺。
斛律霰问道:“将军,追吗?”
“不追了,让他回去把战败的消息带给尔绵铎,最好是立即撤回王庭。”
*
战败的消息传到了尔绵铎的耳中,他当即一脚踹翻了帐篷里原来尔绵均坐过的椅子:“饭桶!你们真是一群饭桶!来人!立即传信回王庭,告诉大王我们的水源被截断了,现在要不要撤退?”
传令兵立即去找鹰队的人,不多时,一只黑鹰从尔绵铎的军营里飞出去。
站在山坡上的斛律霰和郁栖川都看到了这只黑鹰,他们嘴角露出了浅笑,距离王庭越来越近了,他们很快就能见到苍穹了。
黑鹰展翅翱翔,一路搏击行云,乘着长风,划过碧空万里,慢慢落在了王庭的营帐前。鹰队的负责人立即从鹰的腿上取下木筒,拿去给郁久闾苍穹。
郁久闾苍穹看到尔绵铎传来的信,当即怒不可遏:“回信给尔绵铎,要是他敢撤退,尔绵铎的领地就不要回去了!分给其他的部族!”
一来一回间,时间过去了一天。尔绵铎收到可汗的消息的时候,面如死灰。
“哥哥,大王怎么说?”尔绵铃问道。
“你自己看!”尔绵铎将纸条扔给尔绵铃,尔绵铃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如坠冰窟。
“这……大王……大王这是要我们尔绵部死守啊!咱们现在是进也进不了,退路也被大王堵死了!大哥,现在怎么办?”尔绵铃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死守了!大王都下了死命令,我就算回去,也是一死。”
“大哥,要不这样,今夜我带人去劫营,那些魏国人今日打了胜仗,想必防守会松懈下来,我们就趁其不备,连夜烧了他们的军营!”尔绵铃说道。
“好,你去准备,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声张,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尔绵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