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要火暴火乍了。”
松田阵平突兀的发言引来同期们了然的目光,即便是来扫墓这位卷毛青年也是紧绷着一张脸,他蹲在地上,抬头就是“一之濑朔”这行名字,“是那种如果他现在冒头,”他冷酷地下了宣判,“我能把他揍死的那种生气。”
“我同意,”一般充当缓和剂作用的萩原研二点头表示赞同,“就本事挂电话有本事给我活下来,”同期的死亡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一种无能为力,那个总是嘻嘻哈哈的男人没有给予过挽救的机会,让他们的愤怒都显得无比窝火,“啧,小...不,朔,这个名字我都没机会叫习惯。”
“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降谷零的视线稍微偏移了些,桐乡望的墓碑紧挨着,不同于一之濑朔还有尸体能凑出骨灰盒和亲人,后者的幼驯染的信息单薄地可怜,诸伏景光只能给出名字和样貌,遗留的dna和指纹在数据库里都找不到匹配的,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和她只隔了几个小时,“Hiro,”他转头看向唯一见过这位女性的发小,或者说他们可能其实都见过,但只有诸伏景光瞥见了对方的真面目,“你说呢?”
“...不是个好人,”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还是选择坦诚地给出评价,“看起来很温柔,行动力很强,弄不懂在想什么,”他简略地描述着桐乡望给自己的印象,在那天过后,他不知道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回想了几次,像是咀嚼一块失去甜味的口香糖,明知没有结果却无法咽下去,“和她说话很容易被岔开话题,很关心朔...”
“——和他很像。”
“都是一起长大的,”伊达航悄悄用袖口擦了擦眼角,“能做这么久的朋友,肯定是有合得来的地方,就像松田莽,其实研二有时候也一样,景光和降谷也是,两都会死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位硬汉警官像是想起了什么,发出了一声感叹,“之前朔那家伙还可怜巴巴地说你们四个都有幼驯染我有娜塔莉,就他一个孤零零的排挤他,可结果,是你们五个都有幼驯染的排挤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