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环视一周后缓缓开口，“女士们，先生们，这位拍品就是今晚全场瞩目的,也是我们事先告知过的——S-8921-M，”听见这一串编号，诸伏景光的拳头握紧又放松，“卖品出自雷克斯脑部实验室，是连基因都进行过精挑细选的优良品种，且在那著名的门多萨家人手里，”拍卖场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参与了一项药物实验。”

“详细情况请看提供的商品说明书，”拍卖师加重了语气，“总而言之，他是最完美的过滤器。”

“他是通往人类进化的那扇大门的钥匙。”

即便身处最后一排，诸伏景光也看清了男孩的脸，朱利安扬起头，神色却像是俯瞰着在场的客人，带着神明般的冷漠和悲悯，在人类的贪婪和亵渎中，他眯起的鲜红色眼睛，像是一道割喉的伤口。

男孩直视着台下人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里面的势在必得，狂喜和算计足以压倒任何一普通人，而朱利安只是一如既往地扬起了唇角。

露出一个这个年纪该有的，无忧无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