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船。”
“不行。”
“为什么?”诸伏景光冷静地面对着自己的幼驯染,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先一步离开打算去警视厅回归工作岗位,伊达航实在放心不下自己怀孕的妻子,娜塔莉现在身子沉重,在没有新线索出来的情况下他打算先回北海道,有进展了就开启异地办公模式,这对久别重逢的挚友再次获得了独处的机会,“你的顾虑还不足以说服我,zero。”
“你还问——”降谷零还是忍不住拔高了声调,刚从组织脱身的他匆匆赶来安全屋,迎面而来就是诸伏景光的王炸,“Hiro,你在组织和汇仁社都是叛徒,”不同的是前者以为人死了,后者知道人活着,“塞尔姆斯号牵涉过多,要是你上船,倒时候被认出来的话——”
金发青年咬紧牙关,大脑极力地避开那个最糟糕的后果。
“但我是最合适的人,”诸伏景光语气冷静地回应着,降谷零知道这是他下定决心后的语气,猫眼青年的确好脾气,对待亲友有着无限的宽容,但一旦老好人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么谁都阻止不了,“你很难找到一个同时了解汇仁社和组织的人,”公安里不乏能人,但同期的遗书里的暗示让降谷零不敢冒险,u盘里暗藏的名单还在逐一排查,“而且...”
“正是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叛徒,”诸伏景光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我才会安全。”
“地点在公海,”降谷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组织会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
“塞尔姆斯号上不只有组织和汇仁社,”诸伏景光的温良里带着几分冷硬,他并不是在征求挚友的意见,而是通知,“能组织起这样一场拍卖会,那么主办方就有能力在各方维持一定的秩序,”行驶在公海上的游轮本质上也是一个暴风雨山庄,与世隔绝,一旦秩序失控,那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客人都非富即贵的情况下,“组织不一定能将我联想到早已死去的苏格兰,或者说,即便能想到,在拍卖会结束前对我出手的行为都有可能引来主办方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