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沉默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审讯室里的铁锈味依旧充斥着他的鼻腔，汇仁社的教徒临死前猖獗的笑容依旧回响在他的耳边，尽管因为药物和审讯的缘故，受刑人早已神志不清，但还是从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宫司大人啊...”教徒苍白瘦削的身躯在水泥上翻滚着，宛如一条扭曲的蛆虫，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几乎要听不清的话，“宫司大人...宫司大人...宫——”

像是终于厌倦了这毫无效率的对话，组织的波本带着轻蔑的笑容举起了木仓口，衣摆没有溅到鲜血，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朗姆，”降谷零自顾自地接通了上司预留的线路，语气隐隐约约的不耐足以证明冷血精明的情报贩子对机械性劳动的不满，“在那些疯子嘴里什么都没问出来，”人微言轻是一方面，同时还有那被盲信扭曲了的人格，降谷零是实在不想在和这些信徒打交道了，一个个都和设定好的npc一样，嘴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台词，“你还不如继续让我去调查那个条子，”虽然只是在公安下属的报告里找点能说的给交代了，“我这边可是得到了个了不得的消息。”

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在房间门口递来的信件，克里斯蒂娜亲切地表示这是给石井一辉的道具，方便雅加泉进行后续的任务，不过人没了，就干脆给他好了。

“请问，”信封上烫金的标标志尤其显眼，降谷零拆开一看就能看见落款的【塞里姆斯号】，内容比起包装的大张旗鼓倒是朴素地多，没有写具体的邀请对象，只是写明了希望收件人能去参加一场拍卖会，“组织还没有找到吗？”

“——凯尔弗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