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会得到回应,诸伏景光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投入手里的工作,“他是在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的?”
“八年前,”维恩没有拒绝这闲聊般的对话,诸伏景光努力在行动可及范围内寻找工具,但还是一无所获,“那时候我遇见了麦斯卡尔,于是就有了水厂,他知道后就加入了进来。”
“你和他是朋友?”诸伏景光注视着维恩,他从来没有在石井一辉的身边见过这位女性,他的同期在日常生活里也从未露出蛛丝马迹,“他...不,”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是...吗?”
他真的是石井一辉吗?
自己的朋友隐瞒的秘密太多了,自己当年执行过的麦斯卡尔指派的任务里石井一辉的出现,作为优秀刑警的他明里暗里的处理了不知道多少的组织成员,刚入警校时就展现出的各种“很刑”技能,孤身一人的家庭,接受过大型手术的经历...
那么,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存在一个秘密呢?
“他不是。”
“你一直都在。”
“是的。”
“为什么?”
“总要有个人活在阳光底下。”
维恩温声回答了疑问,有求必应,态度好的过分,她稍微挪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因为诸伏景光的调查,她的右手必须紧贴着柱子尽可能地延长铁链,维持一个别扭的姿势很久了,她舒展身子的时候大衣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赫稀?”
“...很多,”诸伏景光没有说谎,此刻他内心汹涌的情绪正驱使着他发问,但远处那鲜红的倒计时让青年硬生生克制住了冲动,“你是谁?”
“桐乡望。”维恩发出了轻巧的笑声,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这个名字了,或者说活到现在,会呼唤这个名字的只有自己那位冒用他人身份的幼驯染,“过来下,赫稀,”她拽了下铁链,示意青年走过来,“眼前还有个麻烦要解决。”
很微妙的一点是,铁链将两人都限制在了彼此的活动范围内,诸伏景光皱着眉头走向桐乡望,她比自己醒地早,知晓的线索多一些也很正常,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陷阱都必须踩进去了,倒计时还剩下二十分钟左右,“...真名?”听着不像是撒谎,但诸伏景光还是问了一句,越靠近他心里越有种不安,但脚步没有停下,他站在了桐乡望的面前,皱着眉问了一句,“你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