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样不懂事真的好吗?
年纪尚幼的毛利兰下意识地接过纸巾擦拭着胳膊上的水滴,冰棒剩下的木棍还攥在手里,某种理所当然的,一直被自己忽视的渴望又从心底涌了上来,她的朋友,铃木园子和工藤新一都是很好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有时候她才会觉得无法开口,不是觉得羞耻或是别的什么,只是单纯的感觉...
新一的爸爸妈妈夫唱妇随,而园子的敦厚的父亲一直包容她强势的母亲,即便说出自己家的父母在闹矛盾,他们可能也会说再耐心一点,夫妇吵架是常有的事情,妻子只要想开了就会回来的,家人毕竟是家人,她不需要太操心这件事。
“给你布置个作业,小兰,”石井一辉对着毛利兰眨眨眼,不怀好意地地像是教坏小孩的影视剧反派,“回去之后,向毛利前辈生一次气吧,啊,记得也要道歉哦。”
“生气,”毛利兰有些犹豫,“是要我对爸爸发火吗?”
“当然啦,”石井一辉笃定的口吻给了女孩不少信心,“毛利前辈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男人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就算是死皮赖脸都会给对方幸福的,”某妇女之友,然而母胎单身的神偷警官就此断言,实际上他这辈子最亲近的异性就是他那见不得光的幼驯染,两个人为对方死个几次都义无反顾,但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结婚生子,“孩子不该在家里担当大人的职位,小兰你可以协助,但绝对不能想着自己撑起来。”
所以,尽情地对着自己的父亲发火吧,石井一辉亲眼见过毛利小五郎在普拉米亚案里为毛利兰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深知这位父亲愿意为女儿去死的决意,可东亚的教育的确存在不健全的方面,毛利小五郎可以为毛利兰付出一切,却也对女儿的付出习以为常。
“没事没事,”石井一辉指着毛利兰手里攥着的木棍,顶端有着一个小小的四叶草图案,“这可是隐藏款,小兰今天的运气可是最好的,”虽然她一直是名柯里的欧皇来着,“毛利前辈警视厅出来的优秀男人,只是女儿的小情绪,他肯定能稳稳接下来的!”
他的笑容隐没在夕阳绚丽的色彩里,远处响起孩子归家的脚步声,女孩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四叶草被涂上了温暖的色彩,她抬起头,有些笨拙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