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了，波本，”克里斯蒂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搭配上通话过程里那残忍的嚎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最近过的如何？”

“马马虎虎，”降谷零谨慎地挑了个含糊不清的回答，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街边的摄像头，行人的手机，路边卖场摆的电器，生怕突然冒出一行“我在看着你”的字幕来，“这么突然的联系，是有什么事情吗？”

朗姆让他调查麦斯卡尔的事情...波本在心里估算了一番，他还在卡着，汇仁社这种宗教组织自有一套逻辑，卧底是能疯出去做事，但能不能对上脑回路也要看天赋，他之前才把“威廉姆斯·布莱克”这个名字给上报公安，就获得了一段“穷小子依靠自己的努力晋升阶层还获得大佬青眼与其女儿喜结连理”的电影一样的资料，抛开黑衣组织那部分来说，还有点励志。

米拉沃的脑回路他也对不上，降谷零感到深刻的头疼，他某位爱好研究心理学的同期曾经告诫过，研究犯罪者的心理必须要把握好度，历史上从不缺乏善于揣测人心的罪犯将正义之人堕化的事例。

“你还记得诸星君吗？”米拉沃温柔的语调适时拉回了卧底的注意力，还没等他用波本的人设表现出对叛徒的厌恶的时候，克里斯蒂娜就自顾自地往下说，“他好像在调查库拉索之前执行的任务。”

“虽然你现在在霓虹...不过，很快就有用得上你的时候了，毕竟琴酒，似乎一直对我有些小小的误会呢...”

“我很期待，”降谷零咧开了一个冰冷的笑容，紫灰色的眸子里毫无温度，“能把恶心的FBI送进地狱什么的——”

“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