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组织的威压下也一直抗议着人体试验的天才少女对着自己的家人发出悲鸣，朱利安带着些不解地感受着她颤抖的力度，“这样无视道德和伦理的行为，你是在亵渎自己作为科研人员的自尊和原则吗？！”宫野志保的眼眸里倒映着阿尔文的身影，他鼻梁上的眼镜因为刚刚的力度已经歪掉了，此刻也没有伸手扶正的打算，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发疯的样子，“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你已经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恶魔吗？在你的眼里，即便是同类都是小白鼠吗？”

“阿特斯...”宫野志保的语气里除了悲伤，还带着浓重的失望，“这一次，你又要说是阿特斯出的主意吗，凯尔弗？”

你又打算将责任推给你脑海里的幻影吗？

“志保姐姐...”朱利安在少女的怀里抬起脑袋，试着伸手用衣袖去擦她眼角的泪水，手腕上露出几个青紫的针孔，“为什么，要哭呢？”他迷惘的神色丝毫没有作伪的痕迹，“你和哥哥吵架了吗？”

“...嗯，”宫野志保垂下了眼帘，朱利安的懵懂更加激起了她的心痛，“抱歉，吓到你了吧，但是，姐姐只是有点难受...”

“你知道了，”一直沉默着宛如雕塑的阿尔文终于扶正了他的眼镜，宫野志保情绪激动下的攻击其实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科研人员并没有针对如何伤害他人做过训练，况且阿尔文好歹是个成年男性，面对一名刚成年的少女自然有优势，但因为时间尚短，他脸上的红痕还是很明显，“你姐姐的事情。”

要不然你不会这么自暴自弃的。

“的确，”宫野志保露出一个哀切的笑容，眼里尽是死寂，“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