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进行的还算顺利,土屋勉应下了一同去往平田家的邀请,房屋宗介不知道他是否在过去的一年里和平田幸男的关系有所疏远,但是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悲伤,有的只是熟悉的疲惫。
等到周末,他出差回来之后再当面问问题吧,房屋宗介想着,土屋勉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然而,就像人生逐渐滑落深渊的平田幸男一样,房屋宗介再一次错过了事先的征兆。
2月10号是他们约好的时间,土屋勉会在早上搭乘飞机从冲绳回到东京,下午按照计划和房屋宗介一起拜访平田家。
“您好,房屋先生,”高木涉敲开了房屋宗介的房门,出示自己的警官证,他的前辈伊达航早就凭借刚硬的身体素质回了岗,甚至还趁着受伤的病假,和女友互相见了父母,婚期都定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叼着牙签看自己的后辈打前阵,“请问,您认识土屋勉先生是吗?”
黑发男性疑惑地推了推眼镜,他打开门,表示对两位警官欢迎的态度,“是,我们曾经是同事,”他收起桌面的草稿纸,今天是土屋勉预计出差回来的日子,一想到平田家人冷漠的态度,房屋宗介就没法子安安稳稳地坐着等,干脆就试着打起了方案,一会儿对着平田家也有底气一点,“他怎么了吗?”
伊达航换了鞋子踏入房屋宗介家,习惯性地先扫视一圈,公寓的装修风格中规中矩,冰箱上贴着便签,桌子上放着盆仙人掌,外套随意地搁在沙发上,书架上的书显得有些老旧,证明并非徒有其表的装饰,房门禁闭着看不见内里,茶几下面放着颜色鲜艳的杂志,上面印着着小朋友间最近流行的形象。
独居的中年男人,伊达航下了结论,但是最近似乎在帮忙照顾孩子?
“啊,茶就不用了,”伊达航阻止了房屋宗介找茶壶的动作,示意他坐下,“房屋先生,抱歉,我们有个不好的消息要通知你。”
房屋宗介局促不安地回到了沙发上,这熟悉身份和熟悉的话让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请问,土屋君是出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