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算干什么呢？”石井一辉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桐乡望听见了人在被子里扑腾的声音，“不是去看赤楼梦了吗？”

“大清早的还没起，昨天那个大案子这么消耗你精力?”桐乡望慢悠悠地在纸上打了个勾，面前的电脑还发着幽幽蓝光，“峰谷的案子怎么样了？”

“够大，”石井一辉放弃起床，直接闭着眼睛接电话，“但她是汇仁社的人这点倒是没什么人深究，不如说她其实只能算外围成员，她那死在三年前的父亲知道的应该会多一些。”

“辛苦你沿着这条线去查了，但是峰谷凛并不了解斯克罗素的事情，她的父亲也应当不清楚自己走私的是什么东西，”石井一辉的讲述还在继续，“你的父亲当年从汇仁社手上拿到的斯克罗素，应该是最后一批了。”

父亲啊...桐乡望垂下眼帘，“呐，朔，你觉得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苍老的嗓音和轮椅滚动声再次在脑海里浮现，枯槁的手掌抚摸她的发顶，慈爱的作态半真半假，养大她的罪人们簇拥着垂死的老人。

把自己所能获得的一切供上神的樊笼。

“...我不清楚，”石井一辉的坦率打断了桐乡望的思绪，“我没见过他几次，但是老爹，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那是因为他离的够远，”桐乡望叹了口气，发散的对话也该结束了，她把话题拉回正轨，“下一个马甲的解锁条件我已经达到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来个黑的？”石井一辉想了想，“我们水厂也该往酒厂里派卧底了，但是系统那边嘛...”

系统【前置背景卡x1已消耗，预制马甲卡×2已消耗】

“...你压根没必要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