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惊讶,”德拉科平静地说,将魔杖扫过头顶,变回了正常模样。“别那么高高在上。想想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会做什么。”
金妮不自在地沉默了一阵,摆弄着鞋带,知道如果她处在他多年前所处的困境里,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好吧,我同意你的看法,”她让步了。“在那之后你怎么样了?”她不必说明邓布利多的死亡,他们都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和我妈妈逃跑了,就是这样。”德拉科说,抠着台灯罩的金边。“她不是很想抛下父亲,但他在那件破事中陷得太深了,甚至没有考虑离开。但我们必须走,否则我们会被杀掉。战争结束时,魔法部承诺,如果我和妈妈帮助他们提供信息,起诉活下来的食死徒,就会放了我们。所以我全交代了,我们被无罪释放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是会这么做。”
“是的,”金妮轻声说。“我记得。人们到处说你是浪子回头。《预言家日报》上有一整篇文章都在报道你的勇敢。”
“那都是胡说八道。只是自我保护。还有复仇。那是我成为傲罗的真正原因。”
“复仇?”
“是的,为什么不呢?都是因为该死的伏地魔,我才必须经历那些磨难,如果还有人认为那个混蛋不错,他们就应该待在监狱里。”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而且,这真是一份很酷的工作。”他轻声说,最后这句话听起来比他之前的坦白都更加私密。
金妮笑了笑。“是的,真的很酷。”
“你是怎么进来的?”
“嗯,我想是我自己的复仇吧。五年级之后,我的父母把我送到了布斯巴顿,认为我需要保护,”在说最后一个词时,金妮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想我应该感激;也许不那样的话,我已经死了。但我更想自己做决定,如果事态恶化,我更想和我的家人待在一起,而不是被困在法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认识的人是否还活着。总之,我参加傲罗训练只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是一个健全的成年人,而不只是扎着小辫、擦破膝盖的愚蠢的小金妮。最后,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份工作。一年后,我在这里。和你一起。困在这场千载难逢的暴风雪中。”金妮说,与德拉科进行了一场没有冲突、严肃的对话,让她感到有点天旋地转。
就好像忘了他们为什么待在这个房间里,德拉科转头看向窗外。雪还下得很大;偶尔一阵风把雪吹到窗户上,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敲窗玻璃。“该死,”德拉科说。“这场该死的雪还会停吗?”
“可能你再多骂几句它就停了。”
“我会努力的。与此同时,我的伪装?”
“哦,我不知道,”金妮说,拿起魔杖仔细观察着他。“也许来点棕色,”她若有所思地说,把他的头发变成了沙棕色,他的眼睛变成了深棕色。“想来点胡子吗?假设你今早没刮胡子。也许能遮住你的尖下巴。你也可以戴副眼镜。”
“好吧。”德拉科翻着白眼说。当她结束后,德拉科看着卫生间的镜子。“唔,我看起来很……普通。和邋遢。”他对着镜子露出嘲笑,但是比他平时的效果差远了。
“我真行;太厉害了。”金妮说。她忘了补充一句,他平常看起来——呃,他平常看起来好极了。“好了,走吧,皮科克先生。该去吃早饭了。”
“你给自己取了什么名字?”他们走出房间下楼时,德拉科问。“我猜它远不如我的化名这么愚蠢吧。”
“格温德琳·摩根。”金妮说。
“格温德琳·摩根,是霍利黑德哈比队第53任队长吧?”
“就是她,”金妮说,很高兴他发现了其中关联。“她很厉害。”
“所以我叫你鸟身女妖也没错吧?”
“哦,闭嘴。”